“不会是demon吧？”阮梦彤有些愕然，那个少年，上次见还是三年前，在青少年艺术家展示会上。话少，面容跟性格一样冰冷。
造型师诧异：“你们认识？那太好了，熟人好拍摄些，会多些默契。你第一次做代言，很快就会明白，不只是拍拍照那么简单。很多事都看上去容易，做起来很难。”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demon是谁请到的？”阮梦彤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或许这个问题她不该多嘴。她只是纯粹觉得，如此冰冷的少年根本不该与人类为伍，难道缺钱？
造型师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却没表现出来：“貌似是老板亲自出动请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涉及商业机密，怎么会告诉我们这些底层人呢。”
“能来俞氏当首席造型师的，不会是底层人，你的眼光很棒，谢谢你，老师。”阮梦彤虽冷漠，但懂礼貌，光是这一点，就比邱迎蓉占尽优势。
demon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瘦削的脸庞苍白嶙峋，两只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乍见之下，你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脱俗的少年会跟名利沾染半点关系。他与阮梦彤一样是天才，体现在摄影上。十岁，那幅惊世的相片轰动世界。
聚光灯打开，阮梦彤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直到那股光移开。再睁开眼，看到那双眸子盯着自己，幽暗又深邃。
“看镜头。”demon言简意赅到跟人一样。
阮梦彤看过去，觉得那镜头黑漆漆的，跟demon的眼睛一样。
demon始终没什么表情：“偏头，挺腰，露出饰品。”
阮梦彤动作有些僵硬，demon话又少，不能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俞谦站在一旁，有些着急。
“不好意思，二位打扰一下。”拍完一组后，俞谦走上前，“梦彤，你的动作可以再随意些，想怎么摆就怎么摆。demon，可以多些交流的，摄影师和模特之间的交流很重要。”
两个人都没说话，对看了一眼，继续工作。
阮梦彤感受到demon明显的不自在，就像本不属于这里的人，被强行提线安在这里，浑身都不自在，每个细胞都透露出厌烦。
为了心安理得拿俞氏的钱，阮梦彤只好想办法自己摆poss。
demon也一改之前的态度，话多了些，提醒阮梦彤小幅度的姿势转换。两个人之间的陌生感也逐渐消散，比刚才那一组好了不少，却还是有些怪怪的。
俞谦觉得自己的强迫症严重发作：“阮小姐，你来一下。”
阮梦彤也觉得自己很尴尬，猜到俞谦要说什么。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demon，走到俞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