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大哥命人前来这凤来殿就好,”大哥宠溺的笑道:“听说你将那侍卫长打的昏迷不醒,大哥便知道你定是很气恼。”
“那大哥,你这是来哄我的吗。”
“自然是前来哄你,这天上地下,只有你,大哥才会这么耐心的哄。”大哥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我忽然就有点感动,不经意间便想到了长姐,于是脱口而出道:“那长姐呢?若是长姐生气,大哥可会哄?”
大哥轻轻拍我头的手愣了一下,收回手,头转向窗外,我跟着大哥的目光也看向窗外,窗外阳光正好,那结界的光晕还是那么令人讨厌。那目光所望的方向正是那佛界。
大哥道:“你长姐她,从来就不需要人哄,她性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却固执的很,有什么事从来就不与我说,不管是受了多大的苦,多大的罪,从来是一个人默默的抗,”大哥收回目光看向我,抿嘴一笑道:“你长姐她很让人心疼。”
我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越来越好奇那从未谋面的长姐白何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出生高贵,是远古魔神之长女,魔界长公主,是为何要去那魔界受苦,是为谁而去?
“大哥能否多与啊芷说说长姐的事,”我隔着桌子拉住大哥那把手拐在桌子上还未垂到桌下的衣袖撒娇的道:“前些日子啊芷离宫去了孟婆茶庄,那孟婆亦魂也说啊芷的眉宇间很像长姐,大哥就与我说说长姐的事嘛。”
大哥轻轻拍了拍我拉住他衣袖的手,似是想起了什么,思绪飘出了很远,随后苦笑一声道:“许是那日,我不该带她去看那场论经礼佛会吧。”
“那日,我与你长姐何人瞒着竹姨偷偷去了集市,正巧集市里有一场难得一遇的论经礼佛会,在那里,她遇到了她命里的劫,万年了,你长姐始终没看透。”
话毕,大哥起身,再无言语,眉宇间有着浓浓的忧伤,随后转身走出了房门,声音从远处飘来:“你且好好休息,我累了,便回去了,改日再来寻你。”
我听的一头雾水,大哥这话说的莫名其妙。长姐遇到了什么劫?怎么就看不透了?情劫?还是生死劫?还是什么劫?
等等,竹姨?竹姨又是谁?
幽时与我大哥认识良久了,他肯定也认识我长姐。待他日幽时来魔宫,我定要好好问问他。
我并不是非要知道长姐的事,只是记得我还在沧海岛时,父亲偶有提起这个长姐,说什么不放心啥的,我在这魔宫待了将近万年也不见父亲来寻过我,我不是他女儿么?他不是说最爱我娘亲的么?我那时也是不太懂,如今却越发嫉妒起她来,我倒想看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到底是如何的与众不同。
略一思考,我便瞬移来到结界处,结界内外皆有守卫在来回巡逻。南木一身黑袍,手持镰刀法杖,正端端正正,一丝不苟,一动不动的守在魔宫正门口。
我早说过我小气的很,犹记得上次变成小石子混进南木衣袖内藏着偷偷出宫时,被某个守卫踩了一脚不说,还被另一人踢飞了,真是想起来就生气,也是时候惩罚惩罚他们了,不然多不符合我那娇蛮任性,瑕疵必报的名声。
虽不能出结界,但是说话还是可以的。
我向南木走去,还未走近我便冲着南木大声道:“南木,一人在此可会无聊?本公主来陪你聊会天可好?”
南木头也不回的道:“没空。”
果然如传闻所言,冰山一个,偏偏本公主最喜欢的就是娇蛮任性,任意妄为,别人的心情和态度,关我何事。
我走近南木,和他隔着一层发着淡光的结界,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意浓浓的道:“南木,你的下属对本公主不敬,你管还是不管,你若不管,本公主颜面何在,君主颜面何在,你南木大人颜面何在,皇室颜面何在。你若是管,那便将那日我逃出宫时在结界外当差的来的最快的那队守卫给本公主找出来。”
南木终于转身,恐怖面具下不知道是何种神情,只听冷冷的声音响起:“公主莫要再想从我手上逃出去,你可知你当日离宫,魔界为了寻你耗时耗力多日,可耽搁了不少事。”
这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