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
“父亲?”
谢文洲猛地回过神来,这不是芸娘,芸娘早就已经死了。
他看向谢环的眼神有些复杂,“你……很像你的母亲。”
谢环浑身一颤,这是第一次,她的父亲在她面前提起了她的母亲。
想要说什么,看到谢文洲眼底划过一丝苦涩,看着他举杯一饮而尽,谢环喉间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说的对,人活着,还是清醒些好。”如果他在芸娘走后,也能清醒的活着,他不会与这个女儿形同陌路,他的儿子也不会因为另一个人的野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林副官……是齐府臣的人。”谢文洲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背叛了我,我让他永远留在岭南再也回不来了!”
谢环松了口气。
她说了这么多,只是想知道林副将的下场。
“父亲,我先去看看琅哥儿。”
谢环唤了小厮过来,将谢文洲扶回房去休息。
这么点酒,对谢文洲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因为心情波动大,到底还是有些醉了。
出了花厅,呼吸到清冷的空气,谢环才觉得心中烧着的那把火降下去了不少。
“六姑娘。”
“木妈妈,可有事?”
“老夫人请六姑娘过去。”
暖阁里,谢老夫人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闭目躺在罗汉床上,巧兰轻巧的给她按捏着头,听到动静,挥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人。
谢环走了过去。
谢老夫人一双厉目打量着谢环,在她把茶递过来的时候突然开口,“阿九,你究竟,知道多少?”
花厅里的事,瞒不过谢老夫人。
这本该是让谢环紧张的事,可当真正的说出来,却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