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鳞都没扫到半片泥,荷茎突然发了疯,将她死死绕住。
该死!
意识到自己中了幻术,皓月慌忙显出人身,她惯用丝带数术,和这些丝丝绕绕的荷茎倒是一个路数。
从稍远处看,两道微光,一绿一白,交织在一处倒是挺和谐的。
只是,若在开阔些的范围看去,就会发现那绿色茎条是居高眼阔的,横竖几下就把皓月困在狭小范围内。
长绫为器最怕空间突然缩小,很容易施展不开,反而自缚。
不一会儿,皓月就快被自己捆成了个粽子。
樊襄内力有火,皓月虽然天性喜凉,但作为她几十年的灵宠,也受了些火洗。
“燃!”顶着恐惧,皓月引了一小团火术,成功烧断了荷茎和自己的白绫,借着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总算让自己回到了地面。
看着燃烧的白绫化作朵朵滋滋作响的蛇鳞落到地面,皓月心头一抖一抖的疼。
顾不上自己烧伤的胳膊,她先通灵呼唤樊襄。
只可惜,她这位主人目前自顾不暇,完全没接收到皓月的信号。
马车上原本酣睡的东杏突然坐了起来,一张脸青紫发黑,牙齿也长出一截,不知何时磨的尖白发亮。樊襄没有防备,被他狠狠按住,又抓又咬。
即便如此,东杏的圆脸也看不出狰狞,反倒是一种杏子成精的滑稽感。但是深陷其中的樊襄知道,这家伙的力气一点也不滑稽。
“长老!东杏长老!你醒一醒!是我啊,我是樊襄!”一边挣扎一边施咒,但是几道醒神符过去丝毫不见起色。樊襄无奈,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喊!
这时,叼着她耳朵狠咬的“东杏”却突然开了口:“莲子心苦……你可知?”
本来拼命挣扎的樊襄突然定住了,莲子心、荷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