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这丫头一次取了五支毛笔,依次夹在手上,开始在宣纸上划拉。
宣纸上须臾之间,出现五行艰难的“圣武殿禁止使用武学灵术”。
说艰难,倒不是写的艰难,而是认起来太过艰难了。
这丫头的字本来就像鬼画符一样,一次用五支笔,更是控制不住,东一个墨点,西一个多余的笔画。
一张雪白的宣纸,瞬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樊襄也不坐下,坐着她拿捏不住,便选择跪在凳子上。后来觉得膝盖疼,干脆蹲在凳子上。
帝瀛看着这画面,气的手都抖了。
附近来来往往的书童,也是窃窃私语,但谁也不敢上前多语。
“你在干什么!!”帝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樊襄也不理他,揭过一张,又拿起一张雪白的宣纸。
“抄书啊,看不出来么?”
帝瀛冷笑:“抄书?你简直就是乱画!赶紧坐下,一个姑娘家你成何体统!”
樊襄看了帝瀛一眼,发现他那工整的小楷确实很漂亮,竖行从右向左排列的。笔法隽秀,小字儿写的,一个是一个的。
对比自己的……横排,从左往右,一个字斗大,还歪七扭八。
确实是有些不堪入目。
比较真是个罪恶的事情,本来自己个儿感觉写的还行呢。
樊襄撇撇嘴道:“这是罚抄写,又不是让你出一本字帖供人临摹。好看有什么用,你有我写的快么?”
说罢,她又揭掉一张。
帝瀛忍不住瞥了一眼,只见宣纸上落着五行字形奇特的“务心清心静气”,他眉头抖了抖道:“务心?”
樊襄挠挠头,看了看道:“务必务必!不就少了一笔么,我们这么多人抄这么多遍,长老总不可能一个字一个字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