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必须要给殷国的令史们一个交代,所以你得随我去见柳侯。”
“现在吗?”
子期听说事情已经被解决了,终于没有了那种期期艾艾地语气。
“现在见柳侯,会不会太晚了?”
他伸头看了下外面的月色,疑惑地问。
“白天处理这件事,你是想让天下皆知吗?”
怀桑不耐地催促。
“你要不敢去,我也不想管了!”
这个大半夜,即便是他求见柳侯,也未必能见到人。
但子期不同,女人对自己的子嗣总是多几分耐心的。
于是子期被一群虎视眈眈的殷人们顶着,不得不硬着头皮,和怀桑一起去求见刚刚回到汤宫的母亲。
老人本就多疑,病弱的老人更是如此。
柳侯自瘫痪后连夜间睡觉都不留伺候的人了,整个寝殿由绝对忠心柳侯的王卫轮班守卫,如何轮班只有怀桑知道,通常只提前半天通知,外人根本无法安插进去探子,也没办法在不惊动巡逻的情况下踏入寝殿范围半步。
现在怀桑领着众人在阶下求见柳侯,柳侯在里面听见了,却不太想搭理。
“母亲,我有要事求见!”
但子期的声音很快在外面响起。
如果来的是王女好,柳侯恐怕立刻就见了,现在即使是儿子,她也还是犹豫了会儿,只是出声问了句:
“怎么回事?为何子期深夜求见?”
为了打消母柳的疑虑,怀桑选择先行独自进殿,和柳侯禀报发生的事情。
“柳侯,王子杀了人。”
他跪坐在柳侯的卧垫前,压低了声音说,“他杀了殷人在庞的首领玖,现在殷人不愿善了,希望我们能给个说法。”
“你说什么?”
柳惊讶到最后一点困意也消失了,在怀桑的搀扶下侧过身,连忙问,“他为何要杀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