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那张丑陋到抽象的脸,冷森森地笑起来。
“那是巫妖王的死疽和冰霜之力,很显然,有人激怒我强大的仆从了,它正在大开杀戒。
我仿佛看到了无数死尸,看到血流成河,看到所有的一切都被疽化和冻结,谁也无法阻挡我的仆从,哈哈哈哈……”
过了一阵,江北身上的白光消散了,腐蚀的范围也停止了扩散,凯瑟琳小心翼翼地靠近,冻结的草叶像烧透的灰烬一样四处飘飞。
“牧师,牧师?”凯瑟琳蹲下来,轻轻推着江北,但像被毒虫蜇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美丽的眼睛也瞪到了最大。
在病狼的撕扯下,厚实的祭司袍出现了许多裂口,从那些裂口中,她看到了——骨头!?
凯瑟琳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祭司袍下包裹得好像是副骨架。
为确定这点,她把祭司袍的兜帽揭开了,接着“呀”的一声惊叫,坐倒在地上……
江北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潮乎乎的地窖里,地窖面积很小,墙上挂着一盏煤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线。
江北晃了晃头,想起自己和凯瑟琳被狼袭击了,但对两个人怎么从狼口下脱险,他又怎么来到这里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江北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虚弱,花了好长时间,才扶着粘手的泥墙慢慢站起来,抬头看到地窖的出口在头顶三米多高的地方,被厚实的盖子封了起来,周围也看不到能爬上去的东西。
“凯瑟琳,凯瑟琳!”江北喊了几声,外面始终没人回应,他想试试看能不能逃出去,但很快发现这是白费,他连站着都困难,更别提跳起两米多高,还要顶开地窖的盖子。
虚弱感在折磨江北,他像个被抽去夹心的馅饼一样,感觉身体都成了空的,靠着墙缓缓坐了回去,思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很快,江北找到了原因——他的兜帽没戴在头上,那张腐朽的脸暴露出来,身上的祭司袍也裂开几条大口子,露出腐烂的骨架。
这个发现让江北胸口一惊,完蛋,凯瑟琳肯定发现他是个亡灵,所以把他关到了这里。
怎么办?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