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给她的凌飞雪的面容,在这件红色嫁衣的衬托下格外明艳,其妩媚之色,虽无半分妆容修饰,也有倾城之意。
不知真正的凌飞雪,她的师父,穿上这件嫁衣会是怎样的倾鬼神?
她欢喜之间,忽地听闻屏风外没了声音,凛然一惊,忙跑出屏风,同时喊道:“无垠!”
入眼中,无垠身着红衣,连面容棱角都仿佛温和了许多,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孤傲之味,多了几分温柔。
他手中捧着一包打开了的糕点,凝望她跑出屏风,不禁惊艳,定定地凝望片刻,才夸赞道:“好看,合身。”
林涟漪温柔一笑,走上前,道:“你也好看。”
无垠目中闪过一丝痛苦,故作自然地低头,伸手道:“桔红糕,不久前买的,不知道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林涟漪抓起一整包桔红糕,还未品尝,便道:“是,就是。”她抓起一颗送入口中,却不知为何,这包桔红糕却没有从前的好吃,然许是心中甜蜜,再不好吃的也觉甜蜜。
她抬头凝望他,真诚地道:“好吃。”
无垠亦笑,转头看向桌上,拉着林涟漪过去,道:“我听闻新婚之时要喝合卺酒,我觉得这酒不错,你尝尝如何?”
方才没有仔细看,原来桌上茶壶边上摆着两个酒杯,茶壶之中装的原来也是酒。无垠倒满两杯酒,递给林涟漪一杯。
林涟漪正要饮下,无垠却握着酒杯,伸手道:“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啊。”
林涟漪会意,轻轻一笑,伸手与他手臂交缠。
她没敢看他,他却深深凝望着她,无限不舍,在与她共饮合卺酒时,也一并饮下了。
酒入愁肠,相思泪不敢落。
他不爱喝酒,喝酒之人会缺少清醒,恐怕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就像此刻,本该就此离去,他还是伸出手,抱紧面前身着嫁衣的女子,鼻间触及她温柔的长发,发香幽幽,呼吸间,温柔得他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