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应真心情不好,不愿意在大堂挤,就上了二楼的雅间,却被告知雅间已经满了,只有一间还空着。
曾应真没有多加理会,叫了酒菜就坐在位子上等,过了一会儿,有说笑声和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不大一会儿雅间的门就开了,走进来两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一个年纪较长,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一个年纪轻一些,看上去不满三十岁。
两个人正一路走一路聊着,冷不防看到房间里坐了一个人,都愣住了,曾应真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二人恐怕是走错了,以为这里没人,便站起身说道:“不好意思二位,这里已经有人了。”
那二人只是愣了两秒,当先那个年纪较大的就笑了起来,拱手道:“这位是曾大人吧,真是幸会!我是这楼的主人,这雅间本是我留着自用的,今天客满,伙计就把你安排到这儿来了,是我的疏忽。”
“是这样!”一听这话,曾应真有些丧气,心想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喝喝闷酒也这么难。
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李长顺却拦住了他,说道:“大人勿忙,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如果不嫌弃,咱们三个就凑一个桌子聊一聊,您看怎么样?”
曾应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好像有些印象。
计笙连忙拱手道:“见过曾大人,晚生叫计笙,是李大哥的生意伙伴兼好朋友。”
曾应真打量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扰了!”
李长顺摆手道:“曾大人客气了,往常我们想结交还结交不来呢,今天走运,就让我做东,咱们好好的喝一杯!”
如果是往日,曾应真肯定不会留下跟不熟的人喝酒,更不会恣意畅饮,但是今天因为心情不好,他把往常不会做的事都做了,不仅留下喝酒了,还喝得酌酊大醉,官气全无。
李长顺是三个人中酒量最好的一个,又善于应酬,他早已经看出了曾应真心情不好,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绝口不提这件事,只是找各种借口给曾应真敬酒,等把人喝趴下后,计笙不解地问道:“大哥,你怎么把曾大人给灌趴下了?咱们还得把他送回去。”
李长顺眯起狐狸眼笑道:“这是一个结交他的好机会,只有喝过瘾了,他才能记得咱们。咱们把他送回去,也就算是登堂入室了,下次再见,他势必不会对咱们视而不见,一来二去,不就成朋友了。”
听了他的话,计笙连连赞叹道:“大哥,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起来我要跟你学的地方还有很多!”
李长顺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要说这个,咱们还是赶快把他送回去吧!”
曾应真是步行走来的,李长顺用自己的马车把他送了回去,还跟门房报了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