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温颂趴在印宿的肩窝,漆黑的瞳孔中好像盛的有小星星,“宿宿都没有想过我的吗?”
印宿思虑了一下,决定将实话藏进心里,“自然是想过的。”
温颂闻言,唇角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在这之后,印宿确是如他所言,除了练剑,便是为温颂祛除阴气。
随着阴气一点一点的引出,温颂渐渐的能动一动了。
他趴在印宿的腿上,听他念《源流论著》,“人气与天气相应,如春气属木,脉宜弦;夏气属火,脉宜洪之类。反是则与天气不应。”
低沉醇厚的嗓音刮着温颂的耳膜,叫他的忍不住用耳朵蹭了蹭印宿的腰。
印宿拿玉简敲了敲他的头。
玉简由玉石所制,敲到温颂头上迅速让他的额角红了一片。
由于动作不太利索,他只能慢吞吞的抱住自己的头,“你打我做什么?”
印宿放下竹简,问他:“方才我读到了哪里?”
温颂回道:“死生论那一篇。”
印宿闻言,抬手给他揉了揉额头,“我以为你走神了。”
温颂把他的手推走,气呼呼道:“事实证明,我是被冤枉的。”
印宿看着他眼中的飞出的点点星火,笑着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温颂见印宿不仅没有一点悔过之意,唇边还满是笑意,心中的气更多了,“起码……也得让我敲回来。”
印宿将玉简拾起递过去,“敲吧!”
说着他微微凑近,以防温颂够不到。
印宿脸上的轮廓是极为柔和的,当眉目之中的疏冷散去,便多了两分温柔。
温颂看着任他报复的印宿,心中骤然生出了一种很软很软的情绪,他握着玉简,轻轻在印宿的额头碰了一下。
“这样就可以了吗?”
“敲一下,宿宿会痛,我舍不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