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在回到宗门之后,先带着温颂去拜见了印微之。
他们去的时候,长生殿中不止是印微之一人,在他下首还坐了一位半撑着鬓角的靡丽女子,她身着一身如火红裙,眼角眉梢透着一点似有非无的媚/色。
任谁也忽视不了她的存在。
印宿只是微怔,便回过了神。
“见过宗主,见过卿玉上尊。”
卿玉丹唇逐开一抹笑意,“宗主之子当是麟凤之采。”
她眼波扫向主位的男子,含笑道:“不知本尊方才的提议,宗主意下如何?”
印微之看着刚回来的儿子和他道侣,淡声道:“卿玉上尊方才的提议,本尊恐怕不能接受,此事还是作罢为好。”
卿玉横向印微之,目中点点秋波顾盼,似怒还嗔,“莫非宗主是瞧不上我云鬟宫的弟子?”
印微之从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子,是以说出的话十分冷漠,“个中缘由本尊已经说清,上尊若当作没有听见,自然可以当本尊是瞧不上。”
卿玉听出了他话中的不耐烦,她心中生出了一点恼怒,却还是没有放弃,“宗主之意不代表印贤侄之意,不若问问本人的意愿如何?”
“请便。”
卿玉将目光转向了中央的印宿,“不知贤侄可愿与我云鬟宫的弟子结璃?”
此话一出,温颂心底便生出了一股极为强烈的排斥之意,他尚且不曾弄清自己的想法,便听一旁传到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传入耳畔。
“不愿。”
印宿的眉眼寡淡而漠然,并未给这位云鬟宫的上尊留什么面子。
闻及印宿的的否认,温颂心中的闷意消减许多,揪在一起的眉毛也舒展了开来。
卿玉见父子俩都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暗道剑修不解风情,“贤侄当真不愿?”
印宿朝着卿玉看过去,一双乌目不含半点温度,“我说不愿。”
卿玉推开茶盏,杯底与桌木之间擦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印微之敲了敲桌角,“上尊该回了。”
卿玉虽然是云鬟宫的宗主,但论起修为,绝对是被印微之吊打的份。
因此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女子只得松了口,“既如此,此事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