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隔开的两端, 三人心思各异。
从之前时栖对他说完那些话之后,季遇一个人想了很久。
第一次遇见时栖的时候,他惊惶无措,被兜头砸下的暴雨淋得筋疲力竭, 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是时栖将她带回了家。
是时栖给了它安稳的归处。
他喜欢待在她身边,喜欢她耐心地给他洗澡, 温柔地吹干他湿漉漉的毛。
再没有一个人, 能让自己如此信任地蜷缩在她身边,让自己露出最柔软的肚子任她抚摸。
再没有别人了。
“栖栖,我能进来吗?”
季遇难得语气如此正经。
然而隔着一扇门的时栖已经基本丧失正常思考的能力, 整个人跟八爪鱼一样盘在裴宴身上,小脑瓜子耷拉在他肩头, 懒懒道:
“不能。”
季遇:“?”
“我脱衣服了。”
“……”
气氛略显尴尬。
裴宴倒是稍微松了口气。
毕竟时栖喝多了酒, 又这么衣衫不整地挂在他身上,要是季遇就这么突然闯进来,他怎么也得被当成趁虚而入的变态。
“那……那我就站在这儿跟你说吧。”
时栖一听, 好像是有点费脑子的事, 疯狂摇头:
“不听不听我听不懂,我困了我要睡觉。”
她还要摸腹肌!
她还没摸过呢!
季遇听出了她有点醉意, 但还是执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