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不再回答,由他抱着我。刚才坚持忍受酷刑长久,身心剧痛,总想昏睡,却总是无法安心入睡。这会儿被拓拨昊抱着,我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居然睡着了。
他移向我手腕,为我把脉,呼唤我:“你千万别睡着,快到了,再忍忍就过去了。”
说着他加快了脚步,依旧将我护的严严实实的,生怕碰到我,加剧我伤痛。
初始我以为‘黎清叶白’里面种植的肯定有花草树木,不然怎么会取这么诗情画意的名称。后来才知是我思维太古板,脑筋不开窍,听名字就能想到风景,还真是有一点傻,或者说自己奇葩。
到头来我才知道它根本不是什么种植花草树木之地,它是药池。
按理说药池里面的水本应浑浊不清,且散发着浓烈药香。然则这里的水却清澈见底,泛着天空的蔚蓝,散发沁人心扉的清香。
我学识浅薄,不知那股清香到底为何香。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几名宫人端着干净的衣物,以及药箱。见到我们进来,纷纷跪下行礼。唯有一人不同,虽穿同样宫女服饰,可她却并未跪下。愣在那里看着我们。
“把东西放下,你们都出去。”除我以外,拓拨昊对其他人总是摆着一副威严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脸颊突然间泛起桃红,这么多人看着我们,气氛果真有些尴尬。
“兰儿别闹。你皇嫂害羞了。快去帮皇兄准备麻沸散,皇兄要为她取针清理伤口。”拓拨昊总算是对别人语气稍微好一点儿了,从他话里的意思,那位名兰儿的女子应该是他皇妹。
不过,看他对别的女子如此宠溺般说话,我心里莫名其妙有股酸溜溜的感觉,我扭头闭眼。我明明不喜欢他的,为什么会吃错,难道我真对他有一点儿感觉?
“音儿这是在吃朕皇妹的醋意吗?”拓拔兰退去取药后,拓拨昊伸出食指画一下我鼻梁,吵醒我。
我睁眼时,他撇嘴对我说道:“朕以后对皇妹多加严厉一些便是。朕知错。娘子可别再吃醋,夫君内心会伤心的。”
我尚有些困倦,没搭理他。未曾料到他竟蹬鼻子上脸,动手去解我衣衫。
“喂——拓拨昊,你干什么解我衣襟。”我制止他立刻停住手里的动作。
他敲敲我脑袋瓜:“笨蛋!不脱衣服怎么帮你取针上药,又怎么帮你清理伤口呢?”
“你住手!我让明月帮我。”
我才不想让他帮我,宁愿不涂药,也不愿。
“明月啊?哦。朕提前派人送她回宫调养生息去了,她在牢里待那么长时间,早该回去休息了。”他压根与我杠上了。
“你存心的是吧。”这会儿我顾不上伤口疼痛,出言顶撞。
“随你想。”他不再理会我,继续解衣。反正我受着伤,不是他对手,完全任由他摆布。
我顽固抖动,万分任性。因为受伤严重,所以抖动地很轻微,不过那样,伤口也疼痛的要命。“我不涂药!不疗伤!任由自己自生自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