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立刻吐出来,因为我讨厌他施舍的药,奈何他这药入口即化,根本容不得我吐。
苦涩的药涌入鼻尖、心头,最后在我体内辗转蔓延,持续约摸一小会儿,肺腑间忽然涌入一股淡淡茉莉香的味道,清凉而又舒服。
拓拔昊并没有是在我想象中的那样将我吃干抹净,可也并不伸手帮我解开穴道,大抵他特别担心我会逃走。
他侧身搂着我,揉揉我头发,说:“熬夜伤身体,早点歇息。”
连续不停息地长途跋涉,或许我真的劳累过度,即便被他那样很不舒服的搂着,我居然沉沉睡着。
我睡的及不安稳,仿佛做了很长的一段噩梦。
恍惚间,我好像梦见完颜殇,他用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我,并且将我捆起,扇了我两耳光,他那一巴掌下手极重,我双耳嗡嗡作响,血沿耳洞顺流而下,我彻底听不见声音了。
梦境中的我,万分的害怕,蜷缩角落里,哭喊着对完颜殇说:“殇,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心中挚爱永远是你完颜殇。”
完颜殇根本不予理会,更别说谅解。
他抬脚就踹向我腹部,我捂住疼痛的肚子重重倒下。
醒来之后,天已经接近明了,噩梦惊醒后,浑身难受,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亦是如此。
拓拔昊半跪在床榻边,拿着丝帕仔细擦拭我额头上密布的汗珠。
“醒了?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睡,音儿睡颜很好看。”
我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况且刚刚做完一个噩梦,我虽不信鬼神之论,但对这个噩梦还是有所顾忌。
半眯眼睛,眯着又睁开,无聊的呆望着天花板,无法入睡。
“音儿是做噩梦了吗?莫怕,朕在身边陪着音儿,再不然朕给你讲个故事,你就能忘记刚才那场噩梦了。”他将自称改为‘朕’,估计知道我在睡梦中喃喃的话语,对我感到很失望吧。
不过我才不愿意听他讲故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所以我得想个法子支走他。
“天明了,皇上不去早朝?”我能说话,我被他昨天晚上封的穴道应该解开了。
我曾听闻拓拔昊是一位贤明的君王,登基多年,从未旷朝一天。他这么关心朝政,岂会我一名女子搞特殊,免去今日的早朝。
黎朝最近的局势不稳定,始终都有一方势力在背后与他对着干,拓拔昊有那么多政务处理,根本不可能单单因为我耽搁。
“今日朕辞去了早朝,陪音儿一天。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然后回来去接见各宫嫔妃,如果音儿不喜欢看到她们,那我们就去清湖畔赏花,前几日朕看见那儿荷花开得甚美。”拓拔昊说着说着竟然对我笑了,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那般灿烂。
“皇上还是先去早朝吧!臣妾可不想满朝的文武百官给臣妾扣上一个祸国殃民的罪名。”我冷淡地说道,完全不领情。
拓拔昊未勉强我答应:“以后若旁若无人时,音儿不必在意这些礼数,喜欢叫朕什么,就叫什么,朕都不会介意。”
他起身,穿上靴子:“朕已名侍女准备好热水以及衣物,你起床时直接换她们过来便好。天还早,音儿困的话,就多睡会儿。朕早朝回来陪音儿一起去给母后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