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真稚.嫩的,一笑一个小酒窝的小孩子。
雷光忽闪,随后,天边传来了一阵闷响。
起先是豆大的雨滴,随后便拉长成线,又连接成了片。
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小城被笼罩在了朦胧的雨雾中。
两人进屋,走到了房檐下面。
蜀地多雨,房檐大多很宽,他们坐在屋檐下的石凳上,抬头看着眼前串串珍珠般坠落的雨帘。
院子很古朴,但和十多年前直接连着土地的砖红色地面也不一样了,换了新的透水地砖。只有园中那颗石榴树还直接扎根在泥土里,一年复又一年的沉默生长着。
林与鹤望着石榴树后面的砖墙,道:“那里原来是一片花坛,墙边还种了两株野山茶花,一株红色的,一株白色的。两株山茶花爬满了整片墙壁,开花的时候,特别漂亮。”
花坛里的花草和那两株野山茶花,都是林与鹤的妈妈在照料。等林与鹤回城里读书后,就交给了外公打理,在之后,妈妈去世了,长得极旺.盛的山茶花也忽然枯萎了。
四周沉默了一会儿,只有雨落下的声音。
片刻之后,陆难开口,问。
“你想养一株新的山茶花吗?”
林与鹤笑了笑,摇摇头:“不用了。”
“山上就有野山茶,现在是花期,开得挺好的。”
他还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我们结婚那晚,酒店房间里放的好像也是红色的山茶花吧?”
林与鹤从小就喜欢这种花,当时就特别留意到了。
“嗯。”陆难说,“专门运过去的。”
“……啊。”林与鹤恍了恍神,“为我准备的吗?”
陆难看向了墙边山茶花的方向。
“你说你很喜欢红色山茶花,以后结婚的时候就想用这种花。”
林与鹤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