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服了齐雍了,她没服过谁,但眼下他是她最‘佩服’的人。
这‘精力’蓄积的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穿戴好,他走过来,人模人样的,春风得意,和她完全呈两极。
“等一会儿,我去传膳。待我回来了,给你穿衣服。”他在她面前蹲下,单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漆黑的眸子载着笑意,倒映着无力且虚弱的姚婴的脸,低声道。
看着他,姚婴轻轻地哼了一声,“多谢公子垂怜。”还知道给她穿衣服呢。
摸了摸她乱糟糟的脑袋,随后齐雍便起身离开了。
微微歪头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她缓缓地深吸口气,大概是呼吸太过用力,眼前发黑。她最终支撑不住再次躺在了床上,还是这样舒坦些,最起码无需让她用太多的力气。
看着床顶,被子缠在她身上,她只脑袋和双臂露在外头,姚婴忽然觉得自己这苟延残喘的样子特别衰。
尤其想一想刚刚齐雍那帅的掉渣的样子,她就显得更衰了。
等了好一会儿,齐雍才回来。这人倒是也说话算话,拿出衣服,把她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之后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给她穿上。
也没伺候过人,但手艺还可以,最起码,把衣服都给她穿戴整齐了。
撩起袍子蹲下,齐雍将她的靴子套上,她坐在那儿垂眸看他,“也终于轮到你这般服侍我了。”前些日子他装傻,她可真是如同老妈子似得伺候他。从上到下,事无巨细,她都能去考个执照上岗了。
“那些日子,每天都能看到你围着本公子转,心内满足,无以言表。今日得本公子服侍,心中是何感觉?”将靴子给她穿上,齐雍抬头看她,一边问道。
缓缓地抬手,用手指摸了摸他好看的眉毛,“这是你应该做的。”把她当成大锅里的饼,翻来覆去,烙熟了,力气全无,他就应当服侍她。
“应该。”齐雍微微颌首,随后起身,两手抓住她散乱的长发,似乎还想帮忙把她的头发捆绑起来。
“我自己来吧,扯得我头皮疼。”抬手把自己的头发夺过来,用手指顺了顺,乱糟糟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顺到一侧颈项,她的脸也完整的露出来,眼皮微肿,看起来的确有些疲惫。
状态不是那么太好,齐雍看了看她,随后旋身坐在她身边,“不舒服?”
“就是饿了,没事儿。”她还不至于那么弱,苟延残喘也得喘的好看点儿。
弯起唇稍,齐雍看着她,抬手罩住她的小脑袋摸了摸,下一刻低头在她眼角轻啄了下。
闭上眼睛,姚婴也深吸口气,“我看看你的手。”
抓住他的手,伤还在手背上呢,不过今天瞧着已经没那么严重了。
“无事了,也不疼了。有些事情,治百病。”齐雍转而握住她的手,意有所指道。
无言以对,“是啊,治了你的病,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