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好,老许先生。”我尴尬的朝他笑笑。
“小诺,这位是许伯伯,你爸爸的好朋友。”蒋阿姨打开保温瓶帮我把粥倒出来。
“我还是叫您老许先生好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别,老裴的女儿这样叫我多生疏,就叫我许伯伯。我说怎么在咖啡馆哭鼻子呢,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恩,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痛。”
“小姑娘就是敏感,老裴,等你的千金出院我们一起吃顿饭聚聚,你不急着回去吧?”
“不急啊,我还等着和你打两杆呢。”
爸爸和许伯伯两人真能侃,蒋阿姨就陪着我喝粥,时不时还帮我擦擦嘴,弄得我像小孩子似的。如果我再小十几年,我真想叫她一声妈妈。可惜现在长大了,真是开不了口。
我的麻醉反应的确很厉害,后半夜开始歪着头不停的呕吐。我闭着眼睛只听见爸爸和蒋阿姨不断抽纸巾的声音。
“老裴,你现在去医院的便利店再买几盒纸巾吧,小诺反应很厉害。”
我听到关门声,嘴里还是不停的吐着,肚子和嘴巴里难受得要命。蒋阿姨轻轻的帮我把头换了个姿势,稍微舒服点。
我几乎折腾了大半夜,弄得爸爸和蒋阿姨一定累坏了。
再醒来时,我望了眼窗外,已经差不多日上三竿了。爸爸靠在沙发上读报纸,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小诺,你醒了,不要再睡一会儿吗?”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立即起身来到我身边。
“爸爸,你一定累了吧,等我吃好午饭你就回酒店去睡觉吧。”我撑着床坐起来,身体已经没有昨天来得憔悴。
“爸爸不累,已经睡过了。蒋阿姨帮你去买粥了,很快就来。”
“真是辛苦你们两位了。”
“女儿长大懂事了啊。”爸爸揉了揉我的头发,接着拿起梳子帮我把头发梳顺。
一直到晚上十点,我执意催着他们两位回酒店。
“医生都说过了,麻醉反应只是第一天晚上会有,你看我现在说话都这么大声了,会有什么不放心啊。”我嘟着嘴硬是赶爸爸和蒋阿姨走,两个人全都顶着一双黑眼圈,再怎么说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身体自然要保护的好一些。
最后他们没法,只好回去,回去之前还要先叮嘱万关照,让我有事随时打他们电话。我看他们十几年国外是白待了,婆婆妈妈。
我还睡不着,就拆开来下午宇伦来看我时带来的糖果。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
我在医院里一共住了差不多六天,那天上午爸爸去帮我办的出院手续。蒋阿姨帮我忙忙碌碌收拾礼品和衣服。
我的伤口处仍贴着一块白纱布,我穿衣服时很小心,生怕弄疼了。
此时,我们三个人乘坐在计程车上,这条路之前我从没有来过,路不大,车很多。最后上了高架,开始很正常的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