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他在前面和青灵子说话，你今天没事，大概就是青灵子在这儿。”卫益周说到这个，还特意提了一下青灵子。
细柳抽手，“和青灵子还有关系呢？”
“你不知道吗？青灵子仙姑的称号，可谓京城人尽皆知，她去年在我家做的那几件事，就很有影响，很多人家都请了她，后来我家出事，她就更不用说了，简直火上九霄。”卫益周稍微松了她的手腕，握住她的手搓了搓，“你手怎么这么凉？”
“我最近伤风，今早上刚去买了药。”细柳不想和他这么亲密，抽手出来，请他去中厅坐。
方杰和青灵子就在中厅，细柳进来，青灵子就要告退，方杰看了看细柳，同意让她退下。
屋里又是他们三个，细柳这次抢了个位置，先一步做上矮榻，那上面还有她早上出去时用过的披风。
方杰和卫益周坐在桌前，方杰摸了一下桌面上的水壶，边倒茶边问，“妹子，你做了什么，让灵道长这么怕你？”
细柳往外看了一眼，“她自己做错了事，无颜在我面前，我什么都没做。”
青灵子已经回客房了，她此时说话，是不会被听到的：实话不好听，也没必要说，细柳换了个差不多类似的说法，毕竟事情也过去了。
方杰不信，“她能做错什么？她做的事，不都是你安排的？南白庵如今的收益，有一半都是你的，你会允许她出错？”
细柳看他一眼，这事她都要忘了，他怎么知道？卫益周也看着她，同样的知道。
细柳说，“有些事你知道就知道，何必说出来了呢？再说了，她挣钱与否，是否和我分，这些和你无关。”
“又来，妹子，你换个新鲜的说法行吗？”方杰现在看她，都能无动于衷了，“现在她在，你是没事，但林家要是知道一丁点和你有关，你就完了。”
细柳玩笑，“真是一手遮天？那正好，我们为民除害吧。”
“说正事！”方杰扶额，还是被她打败了。
卫益周接力，“细柳，这事你真不能大意，要是得罪了林家，我们连从长计议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罪不就行了？你们想怎么从长计议？”想的真远，细柳自然得问。
方杰看向卫益周，他如今知道了，卫益周什么都知道，无论是对于方家过往还是对于细柳，全都知道。他当时真的是先惊后恼，末了只能接受，他都已经知道了，再做什么都难以遮掩，尤其是，细柳还喜欢他。
卫益周挑了个点切入，“今年柳州大旱，城内无守，你知道吗？”
“听说一点儿。”细柳点头，摆弄着瓶里插花。
方杰惊讶了一下，她竟然知道？她整日都在胡杏斋，还能知道这么多事？消息这么灵通，难怪有底气。
卫益周点头，“赵王是要去赈灾的，被宰辅阻拦，他连此都能左右，还有什么干不了？”
这么厉害呢？左右朝政控制皇子行动，啧，他说什么都算，那岂不是皇上在听他的话？细柳觉得皇上肯定很难过，立时凑了过来，低声说，“所以这就是契机啊，要是绊到了他，皇上会不会感激你？我这儿平时来的都是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弄个联名，还不能告倒他吗？”
卫益周摇头，“没有证据。”
“我给你啊，需要什么证据？”细柳素手一挥，说的豪气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