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人会失去对于时间和距离的感知,不知道身处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一些她从未见过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点点浮现。
“对方正在邀请我们进去。”
锐利的刀剑在两人脚下嚓嚓作响,两人很快就走到了之前亮着的灯笼的尽头。
她重生以来其实更常使用的是落日剑,嬴抱月沉默片刻,“两把都给我。”
“没办法,只能往前走了。”
本来她希望至少能让李稷逃掉,但既然没能做到,现在懊悔也无用。
嬴抱月已经做好了一旦发生战斗就逼针的准备。可问题是,她到底要和什么人战斗?
“阿稷,我好像……走过这条路。”
刚刚在揭开伪装的时候她和李稷其实就想先解除金针封穴,但就在两人想要拔针的时候,嬴抱月忽然有种被窥探的感觉。
这么大这么宏伟的一座地宫,嬴抱月实在难以想象这里是禅院的地穴内部。
“抱月,你……”
这个东西被层层布条所包裹,正是太阿剑的剑鞘。
越走越远,直到彻底被黑暗淹没。
随后柱子上的灯笼只有他们走近到跟前时才亮起,两步开外的道路俱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前方。
“我知道,”李稷深吸一口气,看向眼前这个诡异的地宫,“怎么办,进去?”
嬴抱月抬头看向一盏一盏往后亮起的绿色灯笼,这些灯笼就像地狱的引路人。
更可怕的是,随着她不断往前走,嬴抱月的脑内逐渐出现了幻觉。
李稷皱眉,“抱月……”
最恐怖的永远是未知。
嬴抱月目光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个先不用。还是先放你这里吧。”
“阿稷,别看!”
嬴抱月睁大双眼望着眼前的路,她仿佛在做梦一般。
事到如今伪装早已无用,两人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李稷将手伸到怀里将空间法器拿了出来,“要哪把剑?”
他们两人的武器在乔装进宫前就收进了空间法器里。
他们两人谁都知道这是一场局,这既是请君入瓮,也是自投罗网。
可如果不是禅院带来,就只能说明这座地宫在禅院到来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那这座和太祖皇帝的皇陵内部构造几乎一模一样的地宫,是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的?又是何人所建造的?
太阿剑的剑鞘能够帮助佩戴者抵御天阶修行者的攻击,正是应该在这种凶险场合拿出来。
虽然只是塑像,但对于神灵而言神像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你永远不知道你所对视的,到底是一尊神像,还是神灵本尊。
在梦里,她穿着不属于她的衣服,提着一盏灯笼,孤身一人在这样一条铺满刀剑的道路上行走着。
李稷深吸一口气,“那我们就去吧。”
嬴抱月在一边抓住李稷的衣角,“那只是个木像。”
“抱月,怎么了?”
“抱月公主,昭华君,久等了。”
一个冰冷沧桑从二人的头顶传来。
“老夫等你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