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让温度适中的水落到我的面上,努力的借用这动作舒缓心头的焦虑。
过去的二十多年,世界观垒搭的不易,一晚上就崩塌的这样彻底,需要个适应的过程。
“嗤啦!”
我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将水阀关闭,耳朵紧张的竖立起来。
方才虽有水流动静干扰,但真的听到了诡异动静。
那声音微弱,但落到耳中,相当的刺激。
肌肉在紧张的跳动,我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不安的转动着,缓缓的伸手过去,将大浴巾围住身体。
想了下,将防弹衣扣在身上,暗中,我默不出声的将剑匣掀开,将内中的黑色短剑取到了手中,这才感觉安定了许多。
“谁在那?”
死死盯住卫生间门口的位置,我的声音在打颤。
方才的那一声,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没人回答我。
我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喉头火烧火燎的。
从浴缸中迈步走出来,我没穿拖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冰寒的感觉,让我清醒了许多。
喘了几口气,却惊骇的眉头直跳,因为,喘气之间,竟看到了白雾?
我这才发觉,身体在簌簌发抖。
“咯咯咯!”
冻的牙关撞击起来,发出了声响。
不知为何,洗手间中的温度降低了好多,让我有置身于森寒冬季之中的感觉了。
恐怖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之内,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作用在洗手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