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冰冷的水滴落在凿齿的脸上，将他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过来。
“小梦。”
嘴里呢喃两声，睁开眼，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
到看清身处的位置之时，凿齿才突然明白，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现实，而是梦境。
“小梦！”
咬紧牙齿，凿齿突然对着岩壁失声痛哭起来。
此时，他的样子虽算不上多么英俊，但绝不能说是丑，更别说怪物。
一脸络腮胡子，年纪不小，大概到了中年。
但脸上一点轮廓，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英俊。
“姬乾荒，我跟你不共戴天。”
“我要...杀！”
“把你的臣民，把你的子孙后代，全部杀干净，以报我部族之仇！”
嘶吼一阵，终于是把自己的嗓子哭哑，靠在岩壁上，一动不动。
梦里什么都有，但现实终究是残酷。
在姬乾荒带领天下各族，扫荡天庭以及天下众神的时候，并非那般简单的只对神灵的清算。
还有许多和他们的部族联盟不和的部族，也在他们的高尚口号下，被挥动屠刀，杀了个干净。
像凿齿所在的部族，不幸的就成了立威的一员。
联盟讨伐的借口，紧紧是在联盟伐天的时候，没有打开城寨大门，以示尊敬。
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借口！
连七岁小儿，连根本不相信，打开城寨大门之后，出了名如蝗虫过境的联盟大军，会对城寨不做些什么事情。
但事情就这样发生，而且还发生在凿齿的面前。
尽管凿齿拼死抵达，也根本无法抵挡来自联盟的无数高手。
和妻子小梦逃命到后山山崖，本躲在身后的小梦，为了帮凿齿抵挡来自侧面的偷袭，用身体挡住了锋利的刀剑。
眼睁睁的看着小梦倒在自己的面前，凿齿抱着小梦的尸体只能跳下悬崖，被一个歪脖子树给挂住，侥幸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