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竟然不知道,她温文尔雅的爹爹竟然有这么热血激昂的一面。
宋小宝低声问:“姐姐还见不见郭大人?”
“见。”
“什么时候?”
“等他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
肯定是要见的。
自六月中旬以后,就再没有赵瑗的消息,庞大的信息网,竟然网不住一个大活人;还有她弟弟慕容白,和赵瑗在同一时间消失了。
而普安王府就像一只巨大铁桶,丝毫的缝隙都没有。外面的人,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郭思谨调了两个懂绘画的人留在杭州,特意叮嘱他们,小世子出府,一定要仔细观察,画幅画像给她。
八个月了,小愉儿一次没出过府。
五月的时候,郭思谨在路上看到将近两个月的孩子,就会想,小愉儿也这么大了吧;六月看到三个月的孩子,就想小愉儿该是这么大了。
现在小愉儿九个月,应该会坐会爬了,马上就会自己走路。
每当这个时候,郭思谨有些害怕,时间过的太快啦!可有时候,又盼望时间再快一点,赶快收复北方,这样她就可以去杭州看望她生的那个孩子。
至于别的。
不去想了......
有得必有失嘛!
往年一入腊月,众人就喜气洋洋的盼着过年,今年却很例外。
早朝上的气氛一日比一日的沉重,金国已经迁都汴梁。暂不提金国内地有多少兵马,仅汴梁和应天府两地,就驻扎了五十万的大军。
而赵氏朝廷所有的兵马加起来,不足五十万,精锐军只有二十万。其中十万是绝对不能动的,因为周边还有大理、夏和吐蕃,边境军不能全撤去打金国啊。
腊月十二,晴。
皇帝下朝后,未做休息,直接去了御书房。
福全递给了他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
“从哪儿传过来的?”
“江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