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就是对她的一种鼓励,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她跑的更快了。他不想让她参与到朝政里来。
他想让她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赵瑗找人聊爱慕与被爱慕的话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娘子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别的女子跟她没法相比。所以,想知道别人爱慕那些普通的姑娘什么。又想知道姑娘们爱慕男子什么,好对比一下自己有没有。有的发扬光大,没有的赶快学习。
结果聊得内心慌慌,彻夜难眠。
郭思谨收到他的信那日,是个晴天,她正在和祝东风一起坐在窗台上做小孩子的衣服。她接了信,问小厮:“殿下有说什么吗?”
“问了娘娘最近胃口好不好,心情好不好,还有没有练剑,都谁来看望过娘娘,娘娘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小厮走后,祝东风笑言:“小瑗挺细心的。”
郭思谨把信放在了一边,拿起方才正绣着的虎头靴,心不在焉似的说:“娘你接着说,应天府那个客栈叫什么名字?”
“四海客栈。”
春天来了,天气一日比一日的暖和。
春闱也快要到了。
五湖四海茶楼的房间早就被应考的学子们住满。不但没钱的人,去住;有钱的也喜欢去那里凑热闹。楼上的包厢,晚上都是打地铺的人。
店里雇佣的伙计早辞了。
人实在太多,能少一个是一个。至于端茶烧水打扫卫生洗衣服,有几个家境贫寒的学子们去做。
这个主意是由一个叫于允文的学子引出来的。
他去茶楼那天,宫七正好在大厅里跟人说话,看到一个灰扑扑又一脸胡渣的人,还以为是叫花子。对旁边的伙计说:“给他盛碗饭。”
于允文当时饿坏了,二话没说,接了饭就吃。一碗饭下肚,问店伙计:“能再给一碗吗?”吃了三碗饭后,他对伙计说:“我是来应考的举子,给我安排个房间吧。等我考了功名,加倍的付你们钱。”
伙计对着他左看右看后,问道:“您多大年龄了?”看着像是四五十岁的。
于允文迟疑道:“二十五岁。”
那时候早已经没有房间了。于允文说可以住柴房。腊月里的柴房四面透风,于允文花了三天时间修缮了屋顶,又把通风的地方堵了个严实。
在这期间,每逢饭点,他就帮着灶上的人烧火,洗菜。
李秋萍觉得他人不错,没有一般学子的清高,禀承着君子远庖厨的理论,没钱还死要面子,啥都不干。
就给他找了两身旧衣服,一床旧被子。告诉他,灶上闲的时候,可以烧几桶水洗澡,并让一个伙计带他把胡子刮了。
李秋萍再次看到他,也是饭点,他在大厅里跑堂。那真是跑堂,端茶送水的,很麻利,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