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
浓郁的蔷薇花香,混合着清淡的荷香,飘进屋内。赵瑗在黑暗中,摸到床的位置,掀了床帘抱着床上的人。一气呵成后,心里愉快得想唱歌。苦心甘来,属于我的神仙日子开始了。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尊重我的意愿呢?”
“坏爹骂我不是男人。被别人笑话可以,不能被你爹笑话。”赵瑗闻着郭思谨长发上的清香,轻声喃喃地说:“你再赶我走,我给娘发八百里加急告状。让她评评理,谁对谁错。”
“痒......”
阳光出来了,门还没有开。
思思和静静端着飘浮着花瓣的水盆,低头敛目的站在揽月阁主屋门外,隐约听到屋内的切切私语,和低笑声。
秋葵在大门外朝院内张望了一下,又离开了。
此后的一个多月,俱是如此。
“一般官员成亲,也就七日的假期。就算是小别胜新婚,你这多少日了?”
御书房里,皇帝问赵瑗。
赵瑗理直气壮道:“臣每日都来宫里处理政务。每隔十日有一日的旬休,没有多休呀?”
“将近两个月没见你上早朝。”皇帝顿了一下又说:“以前是随叫随到。现在是太阳出来了,还不见你来;太阳没落,又不见你了。”
赵瑗起身,给皇帝的杯子里添了茶,恭顺地说:“臣听闻钦天监有言,臣的存在不利于爹爹。臣就想,尽量少在爹爹面前晃悠。爹爹身体安康,才是社稷之福,才是百姓之福,才是臣子们的福。”
皇帝把手里的奏呈放在一边,盯着赵瑗说:“今日又有人上折子,提到立太子一事。大哥有何想法?”
赵瑗把手里的茶壶放下,退回自己的坐席,才缓声应话:“二哥的婚事还未定。”
“你的意思是等二哥的婚事定了,再商议立太子的事?”
“立太子之事,臣没有资格参议。臣是想,现已经入秋,过了冬天,就又是一年,二哥马上就十八岁了。民间男子大多十五六岁就成亲,二哥的婚事,不能再往后拖。”
“他现在有赐婚在身。”
“让刘木兰寻个理由出家。”
“婚事自然就不做数了,这倒是个好主意。”皇帝沉吟了片刻说:“王氏的侄女王昭雪,你觉得如何?”
九月九日,重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