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秦老大盘收里算的很明白。他却没有看明白眼前发生什么事了,一阵眼花缭乱的搏斗后,七名近卫都在地上躺着,或是趴着,他们手里的大刀在旁边整齐的堆放着,他们嘶声喊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慕容谨没看地上的人,他飞刀似的目光,变成了毒蛇信子滋滋的缭绕着秦老大。
秦老大后悔的要吐血,近卫应该找武功最高强的人了,而不是首先考虑样貌是否周正。七名手持大刀的,打不过一个空着两只手的。空着手的跟他们打着架,还有时间把他们的刀夺过来,码得整整齐齐。
而且这是发生在转眼之间。
喔类个娘哎,这人究竟是不是慕容谨啊?啥时候武功这么高强了?这次脸面是要丢尽了。
没时间琢磨这个。秦老大哆嗦着急声说:“大少爷有事好商量,还是找人当紧。”
六月三十日的清晨,赵瑗和祝小月开始了在山中的逃亡之路。踩着泥泞碎石,拨着灌木枝条艰难前行。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离开了悬壁徒坡的危险地段。
祝小月双手撑扶着膝盖,喘着气说:“你听到水声了吗?我想洗个脸,如果有河,最好能洗个澡。”她哭笑不得道:“我脸上肯定不成样子了。”
赵瑗脱了鞋子,手脚并用的爬到了身旁的一棵大榕树上,眺望了一圈说:“在西南方向有个小瀑布。”
瀑布从高高的悬崖上飞流直下,冲击在山石上,在山石下面形成了一条清可见底的河流。
祝小月解着扣子说:“你不许看,我要洗个澡,身上都是汗水,难受的要命。”
“我也要洗。”
“我洗完你洗。”祝小月憋红着小脸说。
赵瑗开始脱衣服,“我们随便洗一下,把身上的衣服拧干,就得走。天比方才更暗了,估计一会儿又要下雨,要在下雨前,找个能避雨的地方。”
祝小月停住了解扣子的手,急声说:“不行。”
“我不看。”赵瑗说着背过脸去,“人身上最复杂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脸蛋,脸蛋能天天摆在外面让人看,为什么别的地方不能看?你想一下,看到你的胳膊,你的腿,甚至是腿和胳膊中间那些地方,那又能怎样?”
祝小月感觉好像说的有道理,顾不上再多想,脱了衣服,就跳进了河水里。
随着“扑通”一声,赵瑗立马又有了端午节在秀州时,准备看美人沐浴时的心情。抓耳挠腮的急切。
那次的愿望落了空。
这次呢?
赵瑗还没有想好是否要看,就已经转过了头。
长长的头发在河水里铺开,顺着河水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