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方面?”
“眼前这件事,找秦奸相是最好的办法,对付朝堂上不同的声音,他最擅长了。我宁愿腆着脸,去找曾经不止一次陷害我的人,也不想去跟他搭话。”
宋羿把目光望向别处说:“这不叫小心眼,叫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慈宁宫内,郭思谨问太后:“太婆若是遇到孙媳这样的事,会怎么办?”
“我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对自己没利的事,从来不去做。”太后抚了抚袖子说:“我这两日心情好,就帮帮你,你要好自为之。官家有官家的为难,我们身为后宫之人,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郭思谨缓慢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问:“孙媳什么时候能出宫呢?有些担心世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等新的旨意下来之后。官家是天子,一言九鼎,需要一个妥善的名目去更改先前的旨意。”太后轻飘飘地说:“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最好的郎中在府里住着。”
郭思谨摸了摸头上的金钗,笑吟吟地说:“徐先生说的很准,金光普照,逢凶化吉。”
......
皇宫是个守卫森严的地方,紫辰殿里面的消息,却总能通过各种途径,迅速地传递到宫外。
六月十五日,阴,天气沉闷。
驿馆内,唐哲笑着对王嗣同说:“没想到,王兄这个王,是健康王氏。太傅王子默居然是你祖父。”
“家父年少时游历四方,在湖州遇到家母,外祖父家只有家母一个女儿,家父便留在了此地。祖父觉得家父丢了王氏子弟的脸面,便把他从家谱中除去,从此断了来往。”
唐哲好奇地问道:“王大人既是随性,怎么又想着做官了呢?”
“是家母所愿。”
唐哲稍稍思索了一下说:“恩平世子的亲娘是王子默的侄女,这样算来,那你不是和恩平世子是表兄弟了?”
“正是。家父中了探花之后,外放做了县令,后来又升的知府。这其间极少来杭州,朝堂上知道他身份的人甚少,还望唐兄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