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逆不道的话,把郭思谨惊愣了,在她傻愣的时候,慕容叶青没什么情绪的又说:“接着说,把要说的话,一下子说完。”
郭思谨揉了一下鼻子,谈判谈判,你来我往,循徐渐进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让一个人唱独角戏,不好唱啊。
但她看慕容叶青不耐烦的架式,好像她此时要是不说,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有些庆幸今日来的是她。
堂堂的一品郡王,在这里看别人脸色说话,太不好了。
郭思谨稍想了一下,把原来准备的开场白全部隔过去,直奔主题道:
“近几日金国那边来使者,世子对他们不放心,想在京城亲自盯着。圣上原本是派两位文臣来和您谈的,当日我正好在场,就自请而来。”郭思谨呵呵笑道:“我是想趁机再来同里玩几天,这是个好地方。”
“说正题,说朝廷收了田地,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慕容叶青皱了皱眉说:“在谈判里,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要给对方他想要的东西,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郭思谨咬了一下嘴唇说:“我先说,你有可能失去什么吧。”
“说。”
“假如改朝换代了,您可能什么都没了;假如金军来了,您更是什么都没了。”郭思谨正了正脸色说:“个人所有的财富,都是建立国泰民安的基础上。”
慕容叶青不以为然道:“不论哪个人当政,总是要拢络一部分人,一部分富人的支持。”
郭思谨接话道:“好,就算您说的是对的。您要这么多财富做什么呢?给后代留的吗?您儿子孙子有能耐,不用您给他们留一两银子,他们一样能过得,风光无限,众人敬仰;若是他们不争气,守不着家,留财富多了是会招灾难的。”
慕容叶青淡淡地说:“我即使不想要了,可以送人,还可以落些人情。为什么要给国家呢?国家是谁的?他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郭思谨咬了一下嘴唇,然后问:“您了解恩平世子赵渠吗?”
“不了解。”
“恩平世子是个仁义之人。”
“这和田地有什么关系?”
“假如是恩平世子得了那个位置,他必定会善待我和普安世子。”郭思谨接着又说:“身为世子妃,若是想要保某个人,或是某家人,这不难事。
女人不同于男人,男人有太多的想法,想要的东西有很多。女人不一样,她若是想做一件事,就会一心去做。假如我承诺要保慕容家,那在我有生的年月里,慕容家的人都会平平安安的。”
慕容叶青冷哼了一声说:“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你自己都是自身难保。”
“前两天的事,只是意外。世子是想着在同里镇不会有事,才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