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羿在宫门口等了大约一刻钟,赵瑗便出来了。
“神兵出马,一个顶三。”赵瑗满脸笑意的挽了宋羿的肩膀,开心地说:“早上听张伯说了,事情妥了。早知道还是你行,我还多跑那两趟做什么呀,大热天,晒得头脑发晕。”
“远点,远点。”宋羿皱着眉,推着他说:“一身汗臭。”
赵瑗抬起胳膊闻了闻,又举到宋羿鼻子下,一本正经地说:“你再闻闻,正宗的龙涎香,若不是想多染几次这贵重的香味,我哪里会往里面跑那么勤。”
宋羿呸了一声说:“草民享受不起。”
赵瑗嘿嘿笑道:“不高兴了?我打算亲自告诉你的,怎么向你说你好接受,我都想了半夜。”
赵瑗坚起拇指说:“先讲个故事。”
又坚起食指,“再分析故事里的人物。”
又竖起中指,“再结合现实。”
又竖起无名指,“扯到你身上。”
又竖起小指,“讲一番大道理。”
最后两手一拍:“这事就成了。”
赵瑗咬牙切齿地说:
“是哪个大嘴巴的蠢货,我还没回来,就告诉你了?我想了半夜的话不是白准备了吗?你告诉我是谁给你说的,我非打死他不可。”
赵瑗看宋羿仍是没什么表情,又挽了他的臂膀,还把头靠了上去,委屈地问:“你要生气生多久,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或者你告诉我,你怎么样才会不生气。”
宋羿说:“你亲我一下吧,亲我一下,我就不气了。”
“滚。”赵瑗推了他一把,又哼了声说:“滚一边继续去气吧。”
话落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宋羿对赵瑗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他觉得赵瑗是他的长辈,有时候觉得是他的兄长,有时候又觉得像他的弟弟,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赵瑗是他的知已。
就像现在这样。
赵瑗理解他,理解他的不高兴,对于一般人来讲的好事,知道他不喜欢。然后,会去哄着他,给他讲道理。
他常说自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能走直路绝对不走弯路。不喜欢听别人罗里八嗦的解释,看见谁在他面前说话罗嗦,就想拍死他。
他却喜欢听赵瑗给他讲道理。
若是有人问宋羿,你愿不愿意为了赵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