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你要是口渴,就喝桌子上的水。”
郭思谨端着洗脚水出了门,赵瑗睁开了眼。
这个死女人。
韩如意说的没错,蛇蝎心肠,阴狠歹毒。
……
家里只有两张床,赵瑗占了她的屋子,郭思谨只得在另一间房里打地铺。
临睡时,郭俭交待,要多去看世子几次,生地方又醉了酒,万一半夜里起床,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郭思谨口里称着是,心里却在祈祷,碰吧碰吧,让他眼睛碰瞎,鼻子碰掉,腿碰断。想到腿,才感觉到自己腿上疼。这个狗男人,太坏了。晚饭时,在桌子下面偷偷拧她的腿,拧疼了呢。
初时,她装着跟没事一样,好不容易看到爹爹那么开心,不想扫大家的兴。再说先前她也拧他了,让他还回来,这事也就过了。
哪里想到,他拧着不丢了,疼得她实在承受不住,只好去扒他的手。他松了她的腿,反手去捏她的手指,若不是她急中生智,赶快把手放到桌面上,说不定手指头都会被他捏断了。
腿上现在还疼着呢。
脱了裤子看。
一块青紫。
狗男人啊!郭思谨捂住了脸。怎么嫁了一个这样的人呢?这是自己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得了这报应啊。
她揉了两下脸,思索着怎样才能出口气。
用针扎他?
不行,一扎就醒了。
要是白天就好了,可以出去买泻药,放他杯子里,然后再把茅房的门搞坏,让他捂着肚子没地拉。
唉……现在是晚上,这个好办法也只能想想。郭思谨琢磨着,必须在天亮前,想出办法来。天一亮,就没机会了。
想来想去,方法没想出来,她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有人绑架了她,拿破布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拿着明晃晃的大针,要扎她。
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