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厌厌地说:“谁知道那只老狐狸,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过了片刻,张伯问道:“世子直接回府的?还没见到圣上?”
“嗯。”
“你们从秀州带回来的人,前日死在牢里了。”
赵瑗坐直了身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李侍郎在排查这几日跟他接触过的人了,还没结果。这事尚未公开,世子就当不知。”
“那边最近有什么反应?”
“皇后的仁明殿如常,大将军府的人曾去过刑部,不过是为一件公事,名正言顺。”张伯迟疑了一下说:“荣国公的人,前两日也去过刑部。”
赵瑗想起宋羿的话,于是问道:“刘木兰今年十七了吧。”
张伯说:“我们想到一起了,从眼下的情况分析来看,他们是要联姻。”
赵瑗叹了口气:“查不出来,就算了。追的太紧,反倒显得我们有所图谋。风口浪尖上,我们的人都静一静。”
张伯“嗯”了一声后,问:“平江府的事,世子明天准备怎样向圣上回禀?”
赵瑗没有直接回答张伯的话,而冷笑了一下说:“就像你说的,多娶一个侧妃不算什么。可是拿着田地当交换条件,这不是胁迫吗?我就这么好欺负?把我当什么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张伯不以为然地说:“要说卖,也是女方卖,是她想嫁到我们府里,以后生了孩子也是姓赵,你们赵家的人。”
“可是……”
赵瑗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进了府,给不了她心,也得给她身啊,不然哪来孩子?不然对方肯罢休吗?说不定也会偷偷的给他下药。
一个都够麻烦了,再添一个,后面还有个不省心的韩如意呢。指不定,还会又有谁也这样打他的主意呢。
好嘛,自己什么事都不要做了,整日净在女人堆里忙活吧。
“经界法是目前圣上最关注的事,纳侧妃是最便捷的一条路,难题解决了,还为朝廷省了巨额银子。”张伯语气和缓地说:“圣上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半天后,赵瑗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淡然地说:“不能走这条路。除了圣上之外,其他人提出的事,但凡带有强迫性质的,我都不能去答应。类似的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能开这种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