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的蔺未,也奈何不得如今的傅准。
裴洲深吸口气,输入密码,又把手掌贴上去,这才打开密码锁,推门进去。
两重门。
刚进入第二重门,就听得一声暴虐的嘶吼。
锁链抖动的哗啦声,让人头皮发麻。
裴洲关好门,朝着傅准看去。
此刻的傅准,被几条婴儿胳膊粗的锁链给锁着,锁链分别扣住他的左手右手和左脚右脚,锁链的另外一端则固定在墙壁上不同的四个方向,确保傅准可以活动,但又只能有限地活动。
他的双手双脚都不能合拢。
“这次的锁链铁环都是完全焊死的,上次没有焊死,就被他硬生生地把锁链的环给挣开了。”裴洲说。
蔺未紧抿着唇,目光直直地盯着傅准。
傅准的手腕和脚踝处,被锁链锁住的地方,早已鲜血淋漓,他不断地挣扎,他挣扎得力度过大,而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又特别薄,在这样的磨损之下,此刻甚至能看到他手腕和脚踝处的森森白骨!
裴洲一边配药,一边说:“这次的情况比之前更加严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傅准,你又干什么了?我其实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你这到底算什么病。”
“哗啦!”
回应裴洲的,只有锁链疯狂震颤的声音。
蔺未也不吭声,就面色冷峻地站在原地。
裴洲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故作轻松地回头看了一眼傅准:“知不知道,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几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真想把你切片儿研究。”
蔺未那如锋如芒的目光,瞬间投射过来,差点儿没把裴洲的背给少穿。
裴洲无语,很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开个玩笑好吗?要切片早切了,还用等到现在。” 蔺未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傅准。
裴洲终于配好了药。
可傅准对他的药好像很抗拒,一看到他朝他走过去,傅准瞬间狂躁起来。
他双眸血红,脖子、肩膀还有手臂,青筋暴突,血管也全都凸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怖。
裴洲也不敢靠太近,他轻咳一声:“我知道你听得到,什么都知道,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体内的狂躁,这药,是你自己让我给你打的,不怪我哦,控制不了身体的你,没人权。想反对还是干嘛,等你自己能控制身体了再说”
裴洲深吸口气,看向蔺未,他声音也严肃起来:“准备好了吗?”
蔺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