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沈西园看向车窗外, 面无表情。
说实话, 她这会儿的心情不太好。
当初好歹也看了那么多小说, 每次都对其中男女主角的误会嗤之以鼻, 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儿, 为什么不解释, 非要弄个误会呢?
有苦衷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
人长嘴是干什么用的?不只是吃饭。
虽然吃饭是最重要的功能, 但说话也很重要。
长嘴不说话,为什么不干脆当哑巴?
无论什么隐情, 他都应该向她解释的。
沈西园坚信这一点。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没有给她解释。
这样对吗?
她很生气。
谈之习惯性地把玩着手腕上的小西瓜,偏头看她:“送你去哪儿?”
“医院。”
沈西园说了一个地名。
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被傅准气得。难怪都说不要跟老男人谈恋爱, 老男人总是自以为是地操控一切, 打着为她好的旗号, 安排一切。
哼, 这是要给人当男朋友,还是当爸爸?
沈西园撇嘴,她这会儿倒是要去见真爸爸。
沈厚崇的三部曲之一,向她坦白一切过往,坦白玉珠的秘密, 坦白送她去监狱的原因, 坦白他有多对不起她有多愧疚;三部曲之二, 借助许教员的嘴,让她知道他这个父亲一直都在暗中关心她,她身在监狱,但父亲始终都在,从未离开。
现在,大概就是三部曲的最后一步了。
到了医院,谈之问她:“一个人可以?”
沈西园点头:“可以。多谢。”
再见到沈厚崇时,沈西园眉头紧皱。
上次看到沈厚崇的时候,这人明明还没事的,这才几天的时间而已,这人就仿佛完全变了个样子,苍白消瘦憔悴,看起来形容枯槁,像得了绝症一样。
沈西园下意识地观气,想要推断他的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