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桑岛慈悟郎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狯岳给予了桑岛慈悟郎最重的那一击。
等到桑岛慈悟郎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太晚了。
他到底已步入了垂垂暮年,当然跟狯岳这种身处于青壮年时期的人无法相比较。不管是哪一方面,桑岛慈悟郎都要落了下乘——更别说他之前还受到了狯岳的一记重击。
在受伤和身体机能退化的情况下,桑岛慈悟郎勉强抵抗了几招就逐渐开始觉得体力不支。
他根本无法和鬼化后的狯岳相对抗,他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承担他使出原本的剑技了。
狯岳没急着杀死桑岛慈悟郎,他将桑岛慈悟郎重伤之后甚至还有心思说话。
对狯岳而言,直接杀了桑岛慈悟郎是十分无趣的事情,直接杀了桑岛慈悟郎还不够惨、不够让他觉得痛快。
不知道是因为变成了鬼、又或者是狯岳本来就有一颗和鬼无异的心,他逐渐沉浸在了这种肆意虐待殴打曾经看不起他的老师的乐趣之中。
——然而那所谓的看不起,只是狯岳的单方面认为。
实际上桑岛慈悟郎从来没有看不起他过。误解这件事情的,从来都只有狯岳一个人而已。
狯岳想要变强的心思太重,这是好的,但是为了追求力量而不择手段就是坏事了。他太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为细枝末节而恼恨。
对于同门师兄弟,狯岳不仅从不互相帮助,反而满心满眼都是嫉妒和耻辱。他从一开始,根性就已经不对劲了。
因为这样,桑岛慈悟郎对狯岳一直有疑虑。
有栖川郁时对桑岛慈悟郎说过狯岳的人格缺陷——但桑岛慈悟郎没想到,狯岳为了追求力量,竟然会甘愿成为鬼。
“师父,你大概想不到吧。”狯岳好整以暇地俯视桑岛慈悟郎,他一脚踩在桑岛慈悟郎的胸腔上,腿部微微用力后,狯岳脚下踩着的桑岛慈悟郎的胸腔立刻发出骨头被挤压的咔咔声响。
桑岛慈悟郎疼痛难忍,但他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嘴角却已经渗出了血。
被狯岳打伤是一回事,他被狯岳这样羞辱的举动气的牙齿咬破了口腔,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师父。”带着嘲讽和羞辱的快意,狯岳又叫了一声,他裂开嘴露出尖利的犬齿,肆意的笑了起来,“你大概想不到还会有被我踩在脚下的这一天吧?”
桑岛慈悟郎的口中尽是血沫,他被狯岳踩在脚下,胸腔在被狠狠碾压的状态之下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你这个死老头!明明我才是最优秀的,可你偏偏要让我和那个废物一起继承流派!”狯岳肆无忌惮地咒骂着桑岛慈悟郎,“让我跟废物一起继承流派,你看不起我?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