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别立刻接话:“好啊!”
容话:“……”
慕别似乎也觉得自己表现的太刻意,拉下头顶的车镜,照着脸,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这牙印,还咬的挺整齐。”
容话睨了慕别一眼,终于说出口:“请勿和驾驶员交谈。”
慕别朝容话挑眉一笑,“好的小司机。”
白茫大雪间,一座屋舍伫立在山缝的接线处。
犹长眠穿着长靴,正在田里翻土,准备种下新一批的胡萝卜种子,抬起锄头时,看见从远处开来的车,头也不回的说:“盛琼楼,你哥来接你了。”
犹长眠身后的屋子门窗紧闭,他话音一落,窗户就被人打开一半的缝隙,露出里面的庞然大兔,前爪扒拉着窗缝,半眯着红眼睛往远方瞧,等看到来车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摔上了窗户,从屋子里跑出来,掉头就往山上跑。
犹长眠卷了卷衣袖,锄头扛在肩膀上,见盛琼楼越跑越远,提醒道:“你跑远了,容话找不到你哦……”
大白兔四肢一顿,回头恶狠狠的道:“要你多事!”说完又接着往上跑,但速度明显变慢了许多,还故意每一脚都踩的深,在雪地里留下一连串明显的影子。
容话一下车就看见一团白绒绒的东西往山上跑,犹长眠隔着田朝容话打招呼,指着那白团说:“是盛琼楼,在和你闹别扭。”
容话担心盛琼楼,和犹长眠问好过后便立刻追了上去,喊道:“琼楼。”
慕别没追上去,找了个椅子在屋前坐下。犹长眠放下锄头,打量慕别,“大白天遮着脸,毁容了?”
慕别眼睛以下的位置都被容话用围巾裹了起来,他听见犹长眠的挑衅之言,不怒反笑,“这样的毁容方式,你一辈子都得不到。”
犹长眠连啧几声,“那我还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毁容方式让你这么得意洋洋。”
慕别拉下围巾一角,刚好露出那块牙印后又很快把围巾拉上,云淡风轻的说:“我们容话脸皮薄不希望别人看见,我只好顺着他。”
犹长眠忽然觉得一阵牙酸,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老不羞。”
慕别正眼也不瞧对方,也回了三个字:“老光棍。”
犹长眠拿锄头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盛琼楼每跑三步都要停一秒回头看一眼,半天没见到容话追上来的影子,他烦躁的一掌拍飞脚下的雪。脚步声在这时变近,盛琼楼甩了甩身上的飞雪,严阵以待的准备继续往山上跑,便听见容话气喘吁吁的喊他:“别跑了,我追不动了!”
容话喊完这声没走多久,就看见一只巨大的白兔背对着他蹲在雪地里,俨然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样。容话眉目间霎时温和不少,缓和了语气:“弟弟,我来接你回家了。”
盛琼楼立在雪里佁然不动,也不打算回应容话。
容话绕着圈想走到盛琼楼面前,盛琼楼却故意不想理会他,一要和容话面对面他就立刻又转了方向把脸朝向另一边,一人一兔一直在原地打转,容话耐着性子配合,盛琼楼不乐意了,吼道:“你很烦,滚,离我远点!”
容话对他有愧,“对不起,琼楼。”
大白兔的三瓣嘴气的发抖,“你和盛玉宇一样,都是骗子!说好了要当哥哥要照顾我,到最后全都对我撒手不管。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我都替你们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