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别故作认真的配合着容话点头,“所以,你是在长大后第二次见到我才喜欢上我的?”
容话点头,复又摇头。
慕别问他:“什么意思?”
葡萄藤架下绿茵遍布,夏日燥热的风从四下穿过,藤枝蔓罗被吹得轻轻作响,容话和慕别身上的光影变得斑驳陆离。
有那么一刹那,两人好像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桎梏,回到了夜色如钩,微雨朦胧的长街之中。
“我对你。”容话声音放的轻,“是一见钟情。”
无关救命之恩,无关世俗言论,无关何人何事。
慕别之于容话,一见生情。
容话也是在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一向无波无澜的眼睛里噙上了笑。也对,要不是一见就喜欢,谁会把一个认识不到一夜的人,就带回了家。
当然,说给现在的慕别听,容话并没有抱着能够得到回应的心态,因为此刻的他对慕别来说,最多算得上是一个陌生的爱慕者。
而慕别的确和他所想的一样,什么回应也没有给出,“你说的这些事情,我的确一点都想不起来,不过,你可以证明给我看。”慕别轻佻的勾起容话的下颌,“比如,你对我一见钟情这件事……”
“可以证明。”容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别,“只要你让我每天和你待在一起就可以了。”
慕别闻言眯了眯眼,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傻子也没那么傻。
容话还是如愿以偿的住进了慕别的家里。他之前在慕别面前保证过,不会白吃白住,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敲响了对方的房门,想要給自己揽点活干,假装自己不是个闲人。
慕别睡在床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后,二话没说,就让奴仆把他请了出去。奴仆提点他,暂时就在自己房间里带着,实在太闲可以在院子里到处走走,等慕少爷想起给他吩咐活儿这件事后,再上工。
这一等就过了一周。
容话还是成为了慕别家里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慕别有心在躲着他。从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慕别,他虽然试图去对方的房间找过几次,但无一例外都落了空。一周下来,足不出户,别的事一筹莫展,倒是把慕别的家给摸熟了。
面积不小的一个宅院,除了慕别这个主人和容话自己,一共也才三个人,一个是每天寸步不离慕别的奴仆阿裘,一个是负责打扫庭院清洁的哑巴小厮,最后一个是在厨房的聋耳厨娘。
慕别没有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而是在外面单独居住。所以慕别没回家的这一周,容话也有想过对方是不是回家住去了。
慕家的住宅如果地址一直没变的话,那应该是在挺偏远的深山里,这个时代的交通不如现代便捷,慕别一来一往花上一周的时间,也不算多。
容话怀揣着这个想法在家里老实的等着,他体质一直不好,不论是生病受伤恢复的速度都比普通人要慢。没想到这种体质在他将死不活的时候还一直存在,顽固程度堪比癌症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