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别慢条斯理的撕着吐司片, 看容话神情冷淡的挂了电话, “怎么样, 盛玉宇溜去哪儿了?”
“他说他早上上班坐错了公交车,到了郊区,遇上风雪封路被困在山里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自己亲口说的?”慕别将撕下的吐司喂到容话的嘴边,“张嘴。”
容话心情不快, 别过脸躲开,“慕地野亲口说的。”
“那你应该放心, 慕地野不会对你的好朋友做什么。”慕别手里的吐司片紧贴着容话,像投喂小孩一样的“啊”了一声:“乖,要吃早饭。”
容话拗不过, 只好张嘴吃下慕别手中的吐司,刚在吐司片顶端上咬下一口,慕别便把剩余的半块喂到了自己的嘴里,咽下后调情似的在唇上舔了舔, “你咬过的怎么就变甜了。”
容话见状, 只觉得被慕别硬穿了耳洞的那只耳朵, 又开始变热变烫, 消停了一晚上的疼痛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他快速的别过眼, 不再盯着慕别的神态看,“慕地野在撒谎。”
“哪句话撒了谎?”慕别愉悦的半眯着眼, 仔细端详着容话被撩拨后的稚嫩反应。
“他说玉宇是坐到了支盘山, 遇上大雪封路回来不了。”
慕别道:“外面的公交车没有到支盘山的?”
“有。”容话顿了顿, “但是支盘山不可能会被封路。”
“为什么不会?”
容话解释道:“支盘山上修建的是一条盘山公路,地势陡峭,在湛海是绝佳的赛车场地。这座山虽然表面上是公共财产,但是实际上早就被湛海喜欢赛车的高干子弟收割在麾下,他们为了方便随时随地赛车,雇了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定期看管,即使山上有风雪也会有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清扫。所以出现大雪封路的情况,几乎为零。”
慕别悠悠道:“对支盘山这么了解,又喜欢赛车,你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以前是。”
“现在不是了?”
容话端起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口,“没钱玩赛车,被他们踢出来了。”
慕别忍俊不禁,容话放下杯子,突然联想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赛车?”
“猜的。”慕别轻描淡写的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不过很明显,慕地野在替你的好朋友隐瞒行踪,而且很大可能是在盛玉宇的授意之下,慕地野才这么干的。毕竟帮助盛玉宇欺骗你,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
容话的想法和慕别一样,盛玉宇明明昨天晚上还累到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今天一早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卧室里没有一点离开的迹象。现在又和慕地野在一起,欺骗他去了一个伪造的地方。
容话左思右想,以他对盛玉宇的了解,盛玉宇不想让他知道行踪,绝大部分的可能是因为对方害怕他担心,所以他从盛玉宇那里根本了解不到对方的真实信息。但盛玉宇现在和慕地野待在一起,打听到慕地野的行踪就相当于打听到盛玉宇的行踪,换个方向寻人,要简单的多。
容话给慕天驰打了电话,几番交谈下来,他从慕天驰嘴里得到消息,慕地野带着慕家的几名弟子去了隔壁市的霖山,抓捕逃窜进山里的稜岁。
慕别听完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盛玉宇,不会是去找稜岁报仇了吧。”
“他和稜岁有仇?”
慕别笑着指了指容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