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容话还是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谨慎的取下那颗红耳钉放进盒子里,又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耳钉带回慕别的耳朵上,取下换上的功夫,他就像是打了一场仗,后背上起了一层薄汗。
“怎么样?”慕别带好耳钉后问他。
白耳钉不如红耳钉那么耀眼夺目,慕别神态中的迷醉气息也因此淡化不少,眉目之间的柔和被更好的衬托出来,气质显得格外温润。
容话在心中赞叹自己的眼光之际,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慕别的容貌,真挚道:“很好看。”
慕别颔了颔首,不急着去照镜子,将手里装着那颗红耳钉的盒子递进容话手中,“定情信物,要成双。”他伸出手在容话的两只耳垂上摸了摸,没摸到耳洞,笑问道:“我现在直接把耳钉刺进去,你会不会疼哭?”
容话只当慕别是在开玩笑,不可能真的直接将耳钉穿进他的耳垂里,“我又不是小孩,没这么怕疼。”
慕别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忖他话里的真实性。
忽然,慕别用力一把将容话抱进怀里,容话心中瞬间冒出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右耳垂上传来一阵刺痛,尖锐的东西刺穿皮肤,疼的容话措手不及,眼眶里顺时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小骗子,不是说不会疼哭吗?”慕别在容话眼尾划过泪痕的地方舔了舔,哄慰道:“乖,不哭。”
容话又气又疼,一记直拳砸在慕别的胸膛上,慕别闷哼一声,受了这一拳口吻仍旧轻佻:“这是家暴。”
容话不想搭理他,走到就近的浴室里开了灯,对着镜子查看自己右耳的状况。
整只耳朵红到充血,那颗耳钉刺入的位置有细小的纹路从缝隙里慢慢流出,容话朝镜子靠近几分,发现那东西是血。
想要离开浴室到外面拿酒精消毒,慕别不徐不缓的挡在门口,“又去哪儿?”
容话一掌推搡在慕别的胸膛上,没好气道:“消毒。”
慕别身形佁然不动没被推动,反而抓住容话的手臂将人按在了浴室的墙壁上,头前倾道:“耳朵需要消毒?我帮你。”
“你又不是酒精。”
慕别嗓音染笑:“除了酒精还有更好的消毒方式。”
话音方落,流血通红的耳垂被人含|住,不仅仅是酥麻,还有彻骨的痒意,一寸一寸的在他耳垂上游移,仿佛无孔不入的热气,席卷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被侵入,他只能被迫在慕别的怀中轻颤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别才抬起了头,见容话面色血红与右耳垂无异,无力的蜷缩在他胸膛里,和刚刚冷着脸生气的模样判若两人,心底的邪火又被撩拨出几分,忍不住在容话的脸颊上一边逐吻着,一边轻叹:“乖,你怎么这么勾人……”
卧室里开着暖气,盛玉宇裹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灵敏的兽耳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意识比身体先苏醒。
他凭着兽类的直觉察觉到自己床边站了个人,但他困的根本睁不开眼,清醒的意识和困倦的身体陷入一场拉锯战。盛玉宇在床上跟自己争斗了十几分钟,眼睛这才眯出一条缝,朦朦胧胧的看清床前的人,“戒刀……”
“打扰盛施主休息了。”
盛玉宇闻声这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摸索着先去开灯,没摸着又自暴自弃的把手缩回了被子里,遵循着本能询问:“你这么晚了来干嘛?”
戒刀低声道:“是关于稜岁的事,刚才决定明天清晨出发去寻找稜岁,所以小僧这才深夜来盛施主家中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