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我们刚来寂静乡那天在车上你找我借的耳机。”卢轶拉了拉帽檐,“这两天晚上我要听一下曲目,没耳机不方便。”
盛玉宇豁然开朗,“你说耳机啊,等我找一下还给你......”他说完便转过身,在容话随行的行李箱里去翻找耳机。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容话把卢轶的耳机放在哪里,翻找了两三分钟,耳机不见影,还把行李箱翻的一团乱。
卢轶在盛玉宇身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差点忘了,耳机你前几天就还给我了,被我放在另一件外套的口袋里,没拿出来。”
“这样啊......”盛玉宇松了口气,“怪不得我找不到。”
卢轶颔首说:“行,你先换裤子,我先下去洗脸了。”
盛玉宇关上容话的行李箱,闻言头也没抬的应声了。
卢轶走出卧室,随手关上了房门。
盛玉宇放好行李箱后连忙去关上了窗户,又把门上的铁栓拉好后,这才重新走到全身镜面前,小心翼翼的扯下脸上的画皮,露出自己的脸。
盛玉宇松了口气,把画皮摊开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热水壶把热水倒进脸盆里,沾湿毛巾擦洗着脸。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盛玉宇惊的把毛巾掉回了脸盆里,衣服上脸上都被溅到了水,“谁啊?”
门外沉默了两秒,说:“吴倍颂。”
盛玉宇忙不迭擦干脸上的水,拿起桌上的画皮往脸上戴,“有事吗?霆息不在......”
吴倍颂道:“我不找霆息。”
“那你找谁?”盛玉宇黏合着画皮,“找我?”
“找你。”
“有什么事,待会在楼下吃早饭的时候说吧。”盛玉宇按压着画皮和脸衔接的边缘,“我现在不太方便......”
吴倍颂手指敲击着门身,“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盛玉宇急的脸红,汗顺着额角流下,差点晕染脸上的画皮,他手疾眼快的给擦下。
“没事,我就在外面等你。”吴倍颂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门, “你慢慢来。”
敲门声的节奏忽长忽慢,每敲一下都仿佛重重的敲打进盛玉宇的脑海里,干扰他手上的动作。等他重新戴好,又再整理一遍脸皮和画皮的重合度后,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七分钟。
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停了,让盛玉宇怀疑吴倍颂是否还在门外,他拉了门栓去开了门,吴倍颂站在门外,笑看着他,“你好了?”
盛玉宇点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