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话捕捉到阿歆话里的异常,“为什么要偷偷?”
阿歆道:“因为村子里的大人都说,这只狐狸有三条尾巴是妖狐,会害人的,让我们离他越远越好。”
霆息语气鲜少冰冷,“目光短浅,满嘴荒谬。”
阿歆被他的语气惊到,害怕的往后缩了几步。容话及时出声安抚,“不要害怕,他说的不是你。”
霆息取下挂在墙上的两幅画,卷好握在手里。阿歆小声的说:“这是青柏哥的东西,你不能拿走……”
霆息反问:“我不拿走,留在这里让它们继续蒙尘?”
阿歆年纪还小,经不住他这样质问的语气,瘪了瘪嘴十分委屈。
容话大概理解霆息此刻的心情,摸了摸阿歆的头,温声道:“他没有恶意,你是好孩子不要和他计较。”
霆息也意识到自己是在迁怒阿歆,深吸口气道:“霆息哥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害怕。”他拍着阿歆的肩,“不是你的错。”
像是在安抚阿歆,又像是在安抚他自己。
阿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容话见状问道:“阿歆,你们村子里有戴黑戒指的习惯吗?”
阿歆没有立刻说话,伸手从衣领里取出一条红绳,拿着红绳上挂着的黑戒指,“哥哥是说这个吗?”
容话端详着那枚黑戒指,“大概是。”
“我们村里的人都有这个戒指。”阿歆说:“阿婆担心我戴在手上弄丢,让我挂在脖子上。”
“可以让我看看?”霆息陡然出声。
阿歆把这枚黑戒指递到霆息手上,霆息感受着戒指的质地,片刻后放了手,“戒指很漂亮。”
阿歆笑的腼腆,突然的夸赞令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午休时间差不多过了,三人离开青柏的家回到阿歆的家。
两名摄影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打着屯,睡的正熟,他们把阿歆送回去时,谭婆正坐在屋子里的长凳上,扎着一双鞋垫。
容话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双鞋垫良久,忽然问:“婆婆,冒昧请问,您的儿子去哪儿了?”
细长的针半截扎进鞋垫里,没有及时抽出来。
谭婆松开针,隔着老旧的木桌眼神直直的盯着容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