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地野被惊的打翻了身前的空瓶,里面装着的液体倾倒在吴倍颂身下的床单上,他连忙将瓶子扶正,“就快好了!”
“你都进去一个小时了,你医术到底行不行?”卢轶语气不耐烦。
“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能不行!”慕地野慌乱,一时口不择言,“我马上就好了,你别催我。”
印进床单的液体就不回来了,慕地野只好用剩下的小半瓶,死马当活马医的全数擦在了吴倍颂的怨斑上。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怨斑上仅剩的一点黑气总算消除干净。
慕地野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他拉过被子给吴倍颂遮盖好,开始收捡现场。他随便在屋里扯了个塑料袋装好几个空水瓶暂时装进风衣内层,又环视一遍屋内,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拉开铁栓开了门,“你们进来吧。”
卢轶一马当先,进门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拧着眉道:“有股味。”
容话也闻到一股古怪的味道,“是有点。”
“估计是我刚刚关窗了,空气不流动。”慕地野走出屋内,一本正经道:“我去楼下上个厕所,你们开个门窗通通风就没事了。”
霆息拉开窗帘,推开窗,“味道还挺刺。”
叶东文查看慕地野的情况,“是挺刺的。”
“他在屋里捣鼓了半天都干了什么?”卢轶看着吴倍颂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人也不见醒啊。”
“可能药效没这么快吧。”容话也在观察吴倍颂,“再耐心等等。”
“容小哥哥说得对。”慕地野用消毒湿纸巾擦着手回到屋内,“再好的药起作用也要有个过渡期吧?”
卢轶斜了慕地野一眼,“但愿。”
慕地野胸有成竹,不惧怕卢轶的冷嘲热讽,几人安静的等待了十多分钟,一直沉睡的吴倍颂手指忽然动了动。
“要醒了。”叶东文眼尖。
吴倍颂眉头忽然紧拧在一处,他难受的睁开眼,看清围在他床前的人,有气无力道:“......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心内皆松了口气,慕地野同样如此,“你总算醒了。”
吴倍颂拧着的眉放开,他想坐起身,陡然感觉身下的床单有些湿润。他狐疑的揭开自己的被子往床单上看去,一滩不明水迹大大方方的印在床单上,刺鼻的味道霎时在空气中传来。
容话卢轶,霆息叶东文皆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注视着吴倍颂。
他们刚才进屋闻到的刺鼻味道,现在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
慕地野佯装不知,同样用和容话他们一样的眼神望着吴倍颂。
吴倍颂迟缓的抬起头,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们,“我......”
“倍颂,不用解释。”叶东文出声解围,“你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生理状况控制不住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