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到慕天驰的难听号声之时,一方面是真的想要帮助对方,另一方面则是希望慕天驰能够带着他心底的那份渴望,在鼓号队好好吹奏。
卢轶掀开头上的毛毯醒过来,“容话......咦,人呢?”
“后面。”容话从后座上起身,回到了原位坐下。
卢轶说:“怎么坐到后面去了?”
“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容话道:“吵醒你了?”
卢轶打了个哈欠,“没,我自然醒。”他随手拨了拨车窗上挂着的遮光帘,睡眼惺忪的眼里一下子来了精神,“容话你快过来看,麦田!”
遮光帘唰的一下被卢轶打开,容话凑到窗前,瞳孔中映入一片金色。
麦田一望无边,仿佛金海,秋风走过,霎时泛起连绵不绝的麦浪。
独有的秋日风景,无需用笔触特意勾勒,浑然天成一副绝美震撼的油彩画。
容话和卢轶望着这幅景象,目不转睛。
开车的司机随意的问道:“你们长这么大难道没见过麦田?”
容话和卢轶异口同声:“没有。”
司机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两声,“城里长大的没见过也不稀奇。”
说没见过这话有些武断,容话和卢轶在城市里长大不假,但也并非没见过麦田。只是眼前的麦田占地面积广阔,景象壮阔,所以他们两人这才有些激动。
“容话。”卢轶注视着窗外的麦海,“你现在脑子里有没有什么想法。”
容话侧目看向卢轶,卢轶也收回看向麦田的目光,两人对视几秒后,又同时将视线重新落到麦田上,再一次异口同声:“在麦田里弹钢琴。”
话音一落,两人都忍俊不禁。
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这建议给节目组提提,说不定能成。”
“节目有自己的规整流程,我们说可不作数。”卢轶紧接着话锋一转:“对了,我们还有多久到寂静乡?”
司机朝前努了努下巴,“前面那条进山的老路,再开一个小时左右,能到。”
前行的车率先开过去留出了道,卢轶看了一眼前面不远的路,和他们现在车下平稳的公路形成鲜明的对比,面上坑洼不平,有几条显而易见的车轱辘印,还有刚被砍伐过的没完全枯萎的树桩,乱石横卧其边,看着根本不能算是路,而是一条由伐木和汽车共同开辟出来的过道。
“系好安全带,手握头上的扶手坐稳了。”司机嘱咐道。
容话回到原位坐下,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