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卢轶所说,获得冠军的组合也并不是只有一个空头衔,组合两人会收到有主办方各自颁发的十万元奖金,以及在年末的时候和几位评审一起登上大剧院的舞台表演,后者对国内的每一个音乐学子来说,无疑是心驰向往的圣地。
容话没肖想冠军的名头,这个节目从开始到结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学校赞助了师资力量,找辅导员批假倒是容易。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他又要跟乔菁请个长假,一个月的薪水又得不翼而飞。
还好合同上标注金额的几个0能暂时安抚他,不过这笔钱得等下个月正式录制前的三天才能打到容话的账户上。他已经没有收入来源一个多月了,存款寥寥无几,这个月的还款还没有着落。
容话摸了摸一旁打着小呼的小黑兔,小黑兔被摸得舒服,在睡梦中自发的往他掌心里拱了拱。容话莫名的被小黑兔乖顺的动作给安慰到了,重打起精神,决定从明天开始继续自己家教的工作。
楼下的水声仍在继续,容话听见这水声突然响起了一件事,给小黑兔拉盖好被子,关灯下楼进到了厨房。
容话不会煮面,但有一次晚上饿得很了,看过一次盛玉宇给他煮面的样子,现在还有点记忆。
不过,容话大概天生的确不是一个进厨房的料,想象中本该煎的金黄的鸡蛋在他的手里蛋清和蛋白混在了一起,外形不堪入目,边上还有一圈焦黑。
唯一还能入眼的只有清亮的汤头和白净的面条,他思前想后,换成慕别来煎估计比他煎的还丑,于是他还是把那颗难看的鸡蛋放在了面上。
容话端着面敲响了慕别的房门,等了将近一分钟,慕别以一副下身围着浴巾,上身滚着水珠的模样拉开了房门。
容话看见慕别这副模样,已经习以为常,把面往对方眼前递了递,“吃面吗?”
慕别垂眸望着容话手里端着的面,晶莹的水珠沿着他肌肉线条往下滚,半晌说:“做给我的?”
容话道:“是。”
慕别没接过容话手里的面,只问:“为什么做给我?”
“刚刚吃火锅的时候我看你都没怎么吃。”容话理所当然的说:“晚上会饿,所以就给你做了。”
汤面的气味进到慕别的鼻尖,热气蒸腾他的视野有一瞬的朦胧,他说:“我如果不吃怎么办?”
容话愣了一下,随即答:“那我吃吧。”
说完,他端着面的手往回缩了缩,慕别在半途伸手按住碗的另一边,面碗停留在两人之间,慕别说:“我吃。”
容话颔首,松手让面碗到了对方手里后就打算回屋,慕别在这时箍住他一只手腕,“让我一个人吃?”
容话闻言,心说难道还要陪吃吗?慕别下一刻就当真拉着他进到屋内,顺手关上房门落锁,“陪我吃。”
慕别的房间不像容话卧室那么空,容话有单独替慕别购置新的床头柜和衣柜,慕别自己还另外买了一套沙发和落地灯装饰。
此刻落地灯正开着,容话坐在窝在沙发边沿,看着头顶橘黄的暖光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慕别坐在容话旁边吃着面条,他吃面条的动作慢条斯理,除了夹动面条荡出的一点汤汁声外,其余时间都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