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的缪斯极为平易近人,温声含笑,夹着一丝隐晦的引诱:“只要你想做的,都可以。”
容话难掩激动,唇边的弧度控制不住的翘起,他说:“你可以,为我唱一首歌吗?”
缪斯脸上笑容仍旧,“什么?”
“你不方便吗?”容话替他的缪斯自圆其说,尝试换另外一种方式,“或者,跳一支舞可以吗?”
缪斯圈着容话手的力道渐渐松懈,容话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冒犯到了缪斯,忙抽回手道歉:“抱歉,是不是我提的要求太冒犯了?我向你道歉,请原谅我的莽撞。”
“的确莽撞,不过你可以再提另外的要求。”缪斯咬重了字音,“最后一个。”
容话窘迫的握紧拳,沉默半晌,说:“你不用做任何事,我想就这样看着你。可以吗?”
缪斯失笑,他忽然箍住容话的腰,带着容话倒入蓝水河畔。容话错愕的睁大眼,他和他的缪斯不断的往水底沉去,他想拉着他的缪斯往上游,缪斯却反而更用力的抱着他,继续下沉。
河下的水比河面还要清透明亮,无数散着荧光的水在他们之间流动。他的缪斯,披散着的白发被水拨开,细碎的光泽在他的发间穿梭,美如星子,光点印亮他的面容,梦幻出尘。
缪斯的指腹在容话靠近耳朵边缘的侧脸上不轻不重的,缪斯说:“在水底下,看得更清楚。”
容话发怔,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缪斯被容话这幅乖顺的模样取悦到,他垂着头,在容话的眉心处烙下一吻,“记住,你的缪斯是谁......”
话音一落,平静无波的蓝水河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一道巨浪劈开了他们二人,容话的身体渐渐上浮,而他的缪斯在他眼前不断地下坠,直至看不见的最深处。
汗珠滴到他的眼睫上,容话猛地睁开眼。
盛玉宇坐在他床头,一脸严肃的在替他把脉,见他清醒,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查过了,藻藻鱼虽然是妖族的用药,但人族也是可以服用的,只是人妖体质不同,人族长期服用之后,有可能会产生神情恍惚的症状,就像醉酒一样。”
容话听得一头雾水,缓慢的从床上坐起,“什么醉酒?我没喝酒啊。”
“不是酒,是你每晚喝的藻藻鱼。”盛玉宇拿出还剩半罐的黑药泥,拍了拍,“喝多了会出现类似醉酒的状况,就像吃过感冒药想睡觉一样,没事的话话,你不用担心。”
容话似懂非懂:“所以我刚刚是醉酒了?”
“刚刚?”盛玉宇指着窗外的天光,“已经过去一整晚了。”
“我醉了一晚上?”容话对这件事毫无记忆,甩了甩头,“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盛玉宇老老实实摇头,“我不知道啊,我是半个小时前被慕别叫过来的,你要是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应该问问他,他昨天一晚上都和你在一起的。”
容话捂着额头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最后的画面停留在慕别进厨房替他洗杯子,再然后,就是他做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记起梦中景象,容话的头疼一扫而空,“玉宇,我昨天晚上梦见了一个人。”
盛玉宇兴致勃勃的问:“什么人啊?”
“我的缪斯女神。”容话说完又立刻改口,“不对,是缪斯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