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别说了声好,重新绑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后,当着容话的面,干脆利落的跳进了一边的洞里。洞里的光线比外面暗,慕别摸出自己的手机开了照明,对站在上面的容话挥了挥,“拍吧,拍多少张都行。”
容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底下的人,突然说:“Pinocchio.”
慕别笑意稍敛,像是在思忖着这个词汇的意思。但最终没能找到可以吻合的解答,问道:“What's that?”
容话顿了一下,说:“A cheater.”
“No,I am not.”慕别关了照明,“I think you misunderstood me.”
容话无动于衷,“There are always many reasons for liars.”
“Right.”慕别失笑,“ I'm really a liar,maybe.”
他仰着头望进容话的眼,缓声道:“But I just want to fool your heart.”
“Nothing else.”
容话无言以对,“你应该去当演员。”
慕别的口吻换上了一种听不出的语气,道:“比起演,我更喜欢坐在观众席上看。”
容话没说话,单手捡起地上的铁锹往洞里浇土,“发音不错。”
慕别往土浇不到的角落躲去,“过奖......”
容话像是随口问:“高中在国外读的?”
慕别又朝旁边闪了一下,“没有......”
“没上过大学,还能有一口地道的英式发音。”容话铲起一铲黑泥撒向整个洞口,“你在口语上应该下了不少功夫。”
慕别左闪右躲,无奈的道:“我真没上过大学......”
容话不想再听慕别狡辩,又铲了一铲扔进去。慕别劝说:“你别使这么大力乖,你右手还没好。”
他一说完,铁门外突然响起狗叫声,容话的注意力被分散,手上的力气没了轻重不小心拉扯到了右手的伤,疼的他失力,手里的铁锹掉到了地上。
晚上出来遛狗的领居牵着狗绳,站在铁门外,看见花园里的景象,神情惊恐。
容话向领居颔了颔首,“晚上好。”
领居是个女孩,听见容话跟她打招呼,吓得花容失色,勉强道:“晚,晚上好......你......你在,大埋......活人?”
女孩牵着的哈士奇对着洞的方向激烈的叫了几声,女孩连忙把狗往后拉扯,可她一往后拉,哈士奇就往前叫的更凶,女孩急的快哭了。
深夜主人在花园挖着洞,一个埋一个被埋,这幅场景放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杀人案件的惊悚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