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恨得牙痒痒。
又碍于厉夫人的身份不敢对厉夫人发火，于是火气通通撒到容恩身上。
“你还有脸哭了？容恩你不要脸！你妈生你时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吧！”
演戏讲究持之以恒。
容恩眼眶里冒出一层水光，身体发颤，“楚小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就说你怎么了？”楚瑶被容恩的惨状愉悦到，步步逼近，“你就是出生卑贱，一个小商贩的私生女还敢跟我顶嘴，诬陷我用苹果砸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被我砸！”
“闭嘴！”厉夫人听不下去了训斥道：“瑶瑶，小恩是第一次来厉家做客，你嘴头上别不饶人，在这里胡闹！”
“我胡闹？”楚瑶手指自己，“我哪里闹了？明明是容恩咄咄逼人想要我难堪，我——”
厉夫人目光冷下来露出不悦。
“我，我……”楚瑶吃瘪。
一肚子话咽下去，不敢说出来，幕骁哥哥的亲生妈妈就是她未来的婆婆。
来京城之前妈妈嘱咐过，不能惹未来的婆婆，尤其是在幕骁哥哥不在家的时候……
厉夫人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
“瑶瑶，不管是你有心还是无意，苹果差点砸到小恩，小恩受到惊吓，你理应跟小恩道歉。”
意思是偏袒容恩。
“哼！”楚瑶撇过头。
容恩继续抹眼泪，谁不会装大度，谁不会装虚伪。
“伯母，很不好意思第一次前来就让你为难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楚小姐跟我道歉，念在大家的同学情谊份上我不会调监控把事情闹大的。”
楚瑶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倒有理了？刚才不是你说要调监控的？”
“瑶瑶，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厉夫人语气加重，大有你不道歉这事就没完的架势。
楚瑶跺脚丢出三个字，“对不起！”
超级敷衍。
厉害。
道歉的人比接受道歉的人还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