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盏没有深思下去,因为他有着更重要的要问:“你怎么来了此处?”
顾盏眉头与声音都抵得很紧。
分明是能将所有反抗者都燃成灰烬的烈火,却因为来人的特殊,硬是克制成坚冰也不愿意伤来人半点。
婚约的缘故,宿饮月一见顾盏,就有点无可避免的不太自在。
但他心下最清楚不过,这不是不自在,闹情绪的时候。
宿饮月眸光清亮望过去,姿态很肃重:“因为道门圣人处心积虑想要杀我,无论来与不来,我都难逃此劫。”
我知道。
我会替你处理他们,替你杀想害你性命的人,让那些阴谋诡计不近你身。
顾盏原想那么说。
但他没来由地停了口。
因为顾盏想到,宿饮月对他而言是明月,他是希望明月不染尘埃,不近凡尘。
可月从不是为他一个人而明,照向何方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没有人,没有事物,天生就该围绕着另一个人转。
这是顾盏很早明白,很早用来告诫自己的道理。
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是会魔障。
紧要关头,宿饮月不喜欢废话。
他问的问题也是一针见血:“给你们八息无敌,能不能杀得了道门的圣人?”
宿饮月从不切气纯。
但是这一回,他觉得可以为道门圣人破例。
气纯可以切,圣人必须死。
他还没解释完无敌的概念,院落内清朗的笑声远远传开:“来者是客,在外面等候多时,为何不进来坐坐?”
道门圣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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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存在被道门圣人发现的同时,儒门也迎来了意想之外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