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萧凤辞顾不得其他虚的礼数讲究,冷冷盯着他:“若真是如此,你们四门当初会容忍阿月活下来?”
当初的顾家,不也是被那么覆灭的,更何况宿饮月一人?
四门几乎等同于当今天下,人不能逆天下大势而活,四门有心想杀一个人,灭一门势力,哪有办不成的道理?
直到法家宗主古怪说道:“虽说是圣人合力推算出来的结果,但人心不同,总有圣人的态度不一样。”时,萧凤辞才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问了个白痴般的问题。
法家宗主方止住的笑声复起,藏不住的志得意满:“自从得知此事后,我一直想杀了宿饮月,可惜…”
可惜他的师尊不让。
“如今看来,我所坚持的方是对的,不然天雷如何会落无辜之人的头上?”
“法家宗主说的这话,我可听不懂了。”
谢积光咦一声,恰到好处现出几分讶然:“天雷是不落无辜之人,可法家宗主莫非觉得自己很无辜吗?”
法家宗主:“???”
他下意识觉得不好,奈何法家宗主是端方惯了的人,平生做过最刻薄的事情也就是在天雷落下时笑两声,还真学不来谢积光的花言巧语颠倒黑白,只能听着谢积光自如向下讲;
“明明这天雷在此,难道不是因为法家宗主有大乘巅峰修为,却要硬闯给小辈的仙台秘境,天道看不过眼所以劈下来的吗?”
一时间,天雷和法家宗主,都更愤怒了。
法家宗主怒斥道:“你休想信口雌黄!”
“我没信口雌黄呢。”
谢积光眉目攒着笑意,笑里却藏着刀子,他是真俊,俊到任何大逆不道的诛心之言,到谢积光身上皆可变成少年意气:
“法家宗主来此,不是贵派亲传和剑门弟子皆看到,皆认证的事实么?证据凿凿,哪容我信口雌黄?”
他心绪如镜一般的冷静,不起波澜。
是,宿饮月身上也许有莫大的秘密,关系到这天下大势,鹿死谁手。
可他谢积光叛出剑门,建阴阳两界,刺杀儒门圣人,又有哪一件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何尝怕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