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盏剑抵着法家宗主脖子,不置可否,淡淡道:“大概吧。”
谢积光违背着良心,言之凿凿:“肯定是这样,呔,儒门就一群读书读坏了脑子的读书人,能能打到哪里去?”
萧凤辞天真无邪:“法家宗主战力如何原不是我该知道的东西,不过观其轻易落败,想来应该不高吧。”
法家宗主:“……”
他一声狗屁的怒斥刚要出口,忽然脊背一凉,发觉脖子上剑刃更紧一分,三人幽幽的威胁目光冲他投来。
法家宗主憋屈地住了口,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见几人都那么说,宿饮月也就不再纠结:“那不如来商量一下处置事宜。”
法家宗主开口,终于在落败之后冷硬说了第一次句话:“我是分魂前来。”
意思是就算要杀要剐,也落不到本体的头上。
四人却会上法家宗主本体的必杀名单,不死不休。
“要不是我有同伴在此,我得顾忌着他们,顾忌着儒门,我管你是本体是分魂,统统杀了了事。”
宿饮月上前几步,顾盏会意移开几寸剑,为他让出一片地方。
法家宗主头一次正眼看宿饮月。
他发现这位宿大小姐有着很矛盾的表现。
他有冰雪一样冷彻剔透的外表,却有风火般率性不羁的少年气。
他干净知分寸,也正是因为知晓自己知分寸不会错,所以张狂肆无忌惮。
宿饮月平视法家宗主,说道:“你可能以为我说这话是为了退让,为了隐忍,为了好和你谈价码,我偏不。我向来说话算话,之前给过你退路,没道理一退再退。”
他向来出尘世外的容姿有了更动人的美色,是和火一般跃动,和剑一般咄咄的锋利鲜明:“我说这话,是想告诉你我想杀你随时都可以杀,只要他们不与我待在一处,只要我愿意一个人担下这个责任,你分魂的性命随时握在我手里。”
“所以,劝你为自己考虑。”
“宿大小姐可真是有气魄。”
法家宗主轻轻拍手:“那么一个问题,宿大小姐如何会确定你的同伴,愿意将我交给你处置呢?”
他望着宿饮月,悲悯得像再望着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