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饮月抬头望过去,只见一队人马是宿家长老,一队人马是宿岁寒带着管事护卫,一左一右地包抄过来,气势汹汹,大有夷平这座院落之意。
局势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宿饮月头都大了。
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左边揽着闷头往他怀里撞的宿岁寒,右边还被不肯放手的萧凤辞死死拽着,向长老礼貌颔首:“放心,我没事。”
长老当即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少主您是没有事,可旁人还在这里打着呢!”
说着他使劲往顾盏谢积光那边使了几个眼色,示意宿饮月有点危机意识,心别太大。
宿饮月:“……”
他脸上的笑意更勉强了,同时话里杀机也更重:“他们两个皆是我朋友,深夜里无事打闹着比试玩的,就是一不留神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说罢,宿饮月冷冷扫向顾盏与谢积光两人。
他不管两人是为什么打起来,但是在此时此刻,在长老他们,他们必须是自己朋友,必须是小打小闹!
长老:“……”
少主您究竟有几个好朋友?
他们与您是什么关系,才会深夜无事要在您沐浴的地方打闹玩?
为什么一不留神打闹出来的动静会闹到电闪雷鸣天空变色?
千言万语卡在长老喉头,积成疑云重重,满腹心事。
但他一个字也不敢问,生怕一问出口,自己就被那深夜无事打闹着玩的少主朋友给一不留神打闹一下了。
老骨头,经不起天打雷劈的折腾。
萧凤辞不愧是给宿饮月收拾烂摊子收拾出经验的人,她挽着宿饮月臂弯,为宿饮月找补,落落大方:“我可作证,他们两人确实是来寻饮月,言谈间起了些争执,便以修为定胜负罢了,小事小事,长老不必太在意。”
顾盏和谢积光均各自回头,各自沉默片刻。
顾盏盯着不远处的一盏烛火,慢慢放下剑,漠然道:“确实如萧家少主所说。”
也罢,既在天榜试上拿了宿饮月的人情,是应给宿饮月这个面子。
谢积光回头动手亦是一样,不必急于一时。
谢积光目光游移片刻,抽手回刀,笑得散漫不羁:“是这样,不是什么大事。”
他此番已经是很对不起宿大小姐,要是再在她的院落里伤了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