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爹啊,闺女你是不是傻了?”靖远侯咧着嘴大笑,瞧着温阮。
温阮:“……父侯。”
“父什么侯,叫爹。”
“爹。”
“诶,好听,走走走,咱们回家。”
温仲德拉着温阮上了马车,温北川长出了一口气,也上了车。
一上车,温仲德就揪住了温北川的耳朵:“老子怎么跟你说的?啊,老子怎么跟你说的!我叫你照看好你小妹,叫你不要让她受委屈,你怎么当哥哥的,你这点屁用都没有,老子生你不如生个蛋!”
温北川耳朵都要被他扯掉了,连忙说:“是儿子不好,爹你先松开。”
“还松开,老子不打落你一层皮!”
温仲德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温北川背上,“咚”地一声闷响,险些没给温北川拍出一口心血来,温阮听着都疼。
“你个废物,你弟弟赚那么些钱容易吗,你就这么交出去,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有阮阮,老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照顾好阮阮,你他妈的,你给她丢进宫里去,你他娘的,你是想气死老子!”
温北川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唇角却是扬着的,抬着笑眼看了看温阮。
温仲德粗糙的大手一直握着温阮的小手,那掌心虽然满是厚茧,但宽厚温暖,让人心里踏实,那是老父亲才能带来的可靠安全感。
风吹起马车帘子,温阮透过窗子看到了外面站着的殷九野,冲他笑起来,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等着我去揭你的面具啊。
殷九野笑着点点头。
他都已经做好了杀回宫的准备了,只要那块玉佩回到皇后手里,皇后就会明白,自己早已在京中。
可万万没想到,靖远侯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回来了也好,有这狐狸在,就真的无人能动温阮了,皇帝也不行。
“瞅啥呢闺女?”温仲德瞧着温阮望着马车外面,也跟着探头看了看,对温阮的态度和对温北川的简至天差地别,他眼角的笑纹都堆了起来,像个……铁憨憨。
“没什么,只是出了宫,觉得宫外可真好。”温阮低头笑说,揉了下二狗子。